会议还在继续进行着,这次高级军官会议的主要问题当然还是布置十二兵团的突围,这才是这次会议的中心议题。
可是,如今这种形势之下,要想顺利突围,又谈何容易?
“这是今天下午南京方面的来电!”黄维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张电报纸,环伺了一下在座的众人,这才念道:“贵兵团应不顾一切,以全力向东攻击,击破当面之匪,与李延年兵团会师,俾利尔后之作战。”他念完,这才对着大家道:“南京方面已经获息我们十二兵团被匪军所围,今天下午的时候,参谋**顾祝同乘坐飞机抵达双堆集的上空,这封电报就是他刚刚下达的!”
“等我们被围了,国防部才知道下达命令,早干什么去了?”**军长忍不住嘟囔着,这一句牢骚有对国防部的不满,其实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对黄维这个指挥官的不满。
黄维有些尴尬,事到如今,想来想去,都是他过于保守,没有即时果断地进行判断与决策,十二兵团走到如今这个样子,实际上就是他的过错。可是,如今作为兵团的总司令官,他还要维护国防部、维护蒋**的尊严,当下道:“各位同仁,十二兵团走到这一步,首先是我这个当司令官的过错,在此我向大家真诚地道歉!”他说着,站起了身来,对着大家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司令说得哪里的话!”吴周副司令连忙道:“司令也是按上峰的命令行事,要说有过错,我们大家都有过错,而上峰的过错尤甚!”
“是呀!”众人也纷纷解着围。
黄维有些感动,但还是诚恳地道:“如今,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再去追究这个过程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当务之急还是那句老话,需要大家同舟共济,想方设法杀出重围!”他说着,专门向着**与张贤坐的地方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十四军的熊军长站了起来,这个身材魁梧的江西汉子是黄维司令官的老乡,也是这次与共军遭遇中损失最大的一个军长,此时,他的眼睛里还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声音也沙哑难听,显然在前面的一夜一日里,打得非常得艰苦难熬。
“钧座,我们十四军这一次损失惨重,我们军的梁参谋长曾被匪军俘虏,又被当成送劝降信的信使放了回来,据他说,我们的北面、东北面与东面尽是**,连营相结,兵力雄厚,肯定是敌之主力!如果按上峰的电文,向**围,只怕很难过去,就算是能够打过去,所负出的代价只怕我们也难以承受!”
黄维点了点头,熊军长说得倒是实话,此时解放军的主要精力定然是放在东面,那个方向是离着津浦铁路最近的方向。
“西面和西北、西南方向也不适宜我们突围!”吴周副司令道:“我们八十五军就是从那几个方向被敌打退下来的,估计共军至少在三个纵队合两到三万的兵力在那边!”
“那就只好向南和东南方向突围了!”黄维忍不住地道,说着用目光看了看坐在吴周副司令官旁边的沈凤起,问道:“沈师长,你们一一零师在那个方向打了一仗,那边**的部署如何?”
沈凤起站了起来,想了一下,这才道:“钧座,那个方向上虽然只有敌襄河纵队一万余人,但是据我们师的侦察人员回报,敌人还有兵力不断地从蒙城那边运动而来,这个时候,只怕已经不止是一个襄河纵队了!”
黄维经不住皱起了眉头来,倒吸了一口冷气,显得有些为难:“看来,敌人是把我们四面重围呀!如何才能找到一个突破点呢?”
张贤想了一下,站起了身来。
看到张贤站起来,黄维的眼睛不由得一亮,连忙问道:“张师长,你又有什么良策吗?”
“如今之计根本没有良策可言!”张贤朗朗地道:“只能强行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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