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张贤所预料的一样,在刘家村的东面果然有一支迂回过来的国军,这是一个团的兵力,但是正与得到一营的报告,从贵溪城赶过来的**三团遭遇,双方在童家村展开了争夺。**三团,正是二一五师的主力团,也就是原来襄河纵队第一团,团长关山与政委董杰、副团长包成,都是随着襄河纵队南征北战、久经沙场的老将,张义的第一营就归属于这个团,只是此时的**三团,也沾染了骄傲自大的毛病,并没有把这支半路上遇上的敌军放在眼里,于是仗打起来后,苦头也就吃到了。
**三团此时只有两个营,与国军这一个团冷不丁的遇上,两边都是有些惊讶,但又同时反应过来。国军的这个团,为了占据有利的地形,当先地进入了童家村,是想以这个村子为依靠,占有一个基地;而**三团的关团长却马上发起了攻击,并没有想到先占领有利地势,他以为这支敌军也会跟所有渡过长江后他们遇上的敌人溃兵一样,在他们团的猛冲猛打之下,很快就会败散下去,胜利只是转眼之间的事情。正是因为如此得轻敌,所以**三团为此负出了沉重代价。
战斗一打响,由于国军这个团占据了有利的位置,**三团的猛攻并没有很快揍效,虽然夺下了几处村头的阵地,而自己却也死伤枕籍,从抓获在俘虏口中,关山团长与董政委、包副团长才明白,他们遇上的是胡从俊新组编的一一八师一个团。对于胡从俊,作为团里的指挥者,都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毕竟与这个狡猾的狐狸交手多次,襄河纵队还很少占到过一点的便宜。直到这个时候,大家才后悔刚才的大意,只是手下两个战斗营,已然被打残了两个连,只攻占这个村子的边缘,而大部分兵力还暴露在村子之外,成了敌人可以狙射、炮击的目标。此时**三团根本就是处于了进退两难的地步,无疑,撤将下去,那么张义的第一营很可能会成为被敌人包在心里的饺子馅;而要击败面前的敌人,已然是以少打多,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无奈之下,关团长一边派人向贵溪城求援,一边命令部队巩固夺占的阵地,反攻为守,等待天色完全黑将下来,也许可以乘着夜色的降临,可以展开奇袭。
见到对手不再猛攻猛冲了,对面的国军这个团反而发起了逆袭,不容**三团有丝毫**之机。可以看出来,敌人这个团的指挥者,是一个作战经验十分丰富的家伙。
包成副团长亲自带着人组织起防御阵地,但是**三团与其他冲在最前面的部队一样,一味得快奔,却没有带上足够的重武器,在火力与杀伤之上,已然是处于了下风。
面对着被敌人步步进逼、渐渐缩小的阵地,关山团长与董杰政委商量了一下,认为这个时候再固守这里,只能是徒劳无功,加大自己的伤亡,根本就毫无意义,倒不如就此先向东撤退,待与后面跟上来的另一个团汇合后,再重新杀将回来。
关山正要下达放弃阵地,全团撤离的命令之时,忽听得前面的报告,敌人的后面也想起了激烈的枪声,显然有一支部队从童家村的西面杀了过来,刚才还努力向**三团阵地冲锋的国军正纷纷转头向西回守。当下,关山团长大喜过望,马上命令部队全部转入反攻。
这个国军团的团长虽然也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指挥者,却也犯了一个不小的错误,虽然想到了在刘家村的那支被围的解放军部队会向东行动,却认为那边正有两个团对刘家村形成包围,如果解放军的那个营要想安全突围,只能选择夜晚来进行;而面前的这股解放军,必须要在天黑之前肃清,否则,他这个团所面临的压力就太大了。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把全团的兵力放到了村东,以压迫对面的敌人,同时想要速战速决。其实,这就是一个赌博!
想想看,哪一场战斗不是一场赌博呢?
猛然经受到张义带着的第一营迅速的攻击,童家村的这支国军团已然处于了两面夹击之中,如果不是事先占据了这个村落,又在士气如此低下的大局面之下,可能早就败了,就算是这个国军的团长彪悍勇猛,却也无法控制那些不知到底来了多少敌人的国军士兵们。如果这个团能够坚持着守住这个村庄,此战的胜负其实还犹未可知的,因为西面追赶张义第一营的国军部队也赶了过来。但是,就仿佛是国军部队里所存在的通病,有一个连在连长的带领之下,当先的撤离了村庄,向南逃遁,这就好象是多米诺骨牌一样,马上引起了连琐的反应,紧跟着这个连的另外一个连也尾随其后,放弃守备,撤了出来。这两个连一逃,很快便引得其他的连队也纷纷加入到了败逃的行列里,任那个团长大声呼喝,拿着枪逼着手下的营、连长,甚至于排长、班长、士兵去冲锋,也无计于事了,此时已然是令行不达了,眼见着东西两边的解放军冲进了村里来,无奈之下,只得随着大部队向南逃去。
便这样,对于国军方面来说,本来大好的战局,就在瞬间土崩瓦解。实际上,这正是国民党大局之下兵败如山倒的必然反应,对于众多的士兵们来说,这一仗如果打得顺手,那还能够冲锋陷阵;而一旦有一点的波折,定然就会失去信心,想到的只能是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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