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是一个画着盘龙的影壁,刚刚绕过了影壁,便有人在喊着:“石老六,你跑进来做什么?”原来,这个被张贤与熊三娃所控制的土匪叫做石老六。张贤顺声看去,只见院子里的一棵大樟树下,站着一个穿着黑衣服、留着络腮胡子的汉子,他的旁边的石墩子上架着一挺轻机枪,边上还有一个弹药箱,另外还有一个个头稍小一些的人坐在地上,可能是他的副手。这挺轻机枪是正对着大门口的,显然这些土匪也不傻,为了以防万一,在这里布置了一个火力点,如果刚才是硬性闯进来,必定会遭遇这上这挺轻机枪。
见到被询问,石老六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答些什么,脸上抽搐着,张开嘴来,结结巴巴地敷衍着:“我……我……我怕了,才……才进来的!”
这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不由得愣了一下,骂着他道:“你真是个胆小鬼,怕什么怕?老大不是带着人去看情况了吗?”他说着,忽然就看到了尾随在石老六后面进来的张贤与熊三娃三人,不由得问着:“这三个兄弟我怎么没有见过呀?”
石老六回过头,看了看张贤三人,此时他的背后,被张贤用**枪顶着,这把手枪正是陈大兴的那把托卡列夫手枪。
不等石老六回答,老山羊已经笑呵呵地接过来话来:“这个兄弟,我们三个是新跟来的,原来是跟着黑膀子干的。”
听着老山羊的话,这个络腮胡子的人并没有怀疑,点着头道:“是呀,那个黑大膀怎么能成气候,他原来就是在向二麻子手下混事的!呵呵,你们还是比较明智,跟着我们的曾老大,就等着吃香喝辣吧!”
老山羊嘿嘿地笑着,连连称是。
张贤却是打量着这个院落,从这里过去还有一道门,已然可以听到小孩子的哭声了,想来里面就应该可以看到那些被困住的村民。
“你们别进来了!”这个络腮胡子的汉子对着他们几个人道:“老大让你们守在外面,你们就守在外面,没什么好怕的!”
“是!是!”老山羊答着,张贤却在飞快地转着脑筋,要如何才能够进入里面看一看呢?
也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怒吼:“把那个哭的伢子给我带来!”然后便听到里面传来了更加混乱的哭喊之声,已然是一片得糟杂。
这个络腮胡子的人愣了一下,也忍不住地转身向门内而去,他的那个副手也扒头去看。这正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张贤向老山羊示意了一下,两个会意着,也跟在了这个络腮胡子后面。
透过了这一道门,出现在张贤眼里的是一个很大的场子,穿过场子就是祠堂的主祭大屋,只是此时,这个场子里已然席地坐满了人,男女老少,足有五百多号,显然是这个村寨的村民。而在场子外围,却有五十多个荷枪实弹的土匪包围着,其中在那间大屋的屋顶之上,还架着一挺机关枪,正对着场下的老百姓。此时,场子里是一片的混乱,几个匪徒走进人群之中,正夺着一个哭得厉害的三岁左右的毛孩子,而抱住这个孩子的是一个妇女,死死的不撒手来,边上的许多村民也苦苦哀求着,想要让这些匪徒大人发一发善心,饶过这个不懂事的孩子。而在场地的边上,躺着三个满身是血的壮年人,显然已经死了。
看到这个场景,张贤的心里不由得有些悲愤,老百姓太懦弱了,到这个时候,还想乞求土匪的开恩,能够留下自己的一条活命,这就好象是与狼谋皮一样,怎么可能呢?或许,乞活是每个人都不自觉的条件反射,却也正是因为这点的侥幸而迷失了他们的本性,假如大家都有豁出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勇气,那么凭着这五百多口子的人,又怎么会被这群亡命之徒的土匪所控制呢?
此时的场子里越发得混乱了起来,张贤的目光却锐利地如刀,以最快的速度找寻着所以匪徒的火力所在,除了大屋屋顶的机枪,在两边廊柱之中也有各有一挺机枪,如是再包括进门口处的那挺轻机枪,不过是四挺,要起控制住局面,首先要先把这四挺机枪的机枪手打死,其他人也就好说了许多。
“都给老子坐下来!坐下来!”边上一个比别人高过一头、嘴唇上留着黑胡子的大汉大喝着,那声音仿佛是宏钟一样,嗡嗡作响。在说话的同时,他举起手中的手枪,向着天开了一枪,立时,整个场面里都安静了下来,连那个由于害怕而大哭的孩子也安静了下来,孩子的母亲却依然紧紧抱着孩子,任凭两个土匪生拉硬拽,死活就是不松手。
已经不用再多想了,这个留胡子的人,虽然不是曾独眼,却也肯定是这群土匪里的一个头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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