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贤却有些奇怪,照理说,就算是路不好走,从竹溪桥那边过来的自己的援军部队,也应该在天晚之前就可赶到了,这个时候,难道是走错了路?
已经不容他再有一丝一毫的猜测,村口再一次响起了枪声来,等那些准备再回到村口外警卫的村民想要坚持岗位的时候,已经是晚了,先前退出去的土匪们折杀回来,后面还跟着另一支全副武装的部队。而此时,荆轲寨的村民们还散布在各家各户,各条街巷之中,有的在打扫着战场,而更多的男女老幼却是不放心自己的家里,破家也值万贯,非要回家看一看到底有什么损失没有!他们不会想到还有第二波的人赶过来。
的确,虽然十分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张贤在放出已经发现藏在荆轲寨军火之风时,已然想到了这条消息会被磁石一样,把在荆轲寨附近徘徊不走,贪得无厌的所以土匪们都吸引过来,也作足了充足的准备,把最坏的打算都想到了,却也不免犯下了这个不可原谅的错误:这些村民们无组织无纪律的散漫,把他所有的计划都彻底打破。
有人已经跑回来告诉张贤,村口的土匪又杀了回来,这让张贤也吓了一跳,他马上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性,赶忙让荆扬高喊着叫村里的人们再次回到坚固的祠堂,以求再一次以守为攻。刹那间,整个村寨里一片得混乱,熊三娃已经带着十几个民兵赶往村口以期堵截那再次闯进村来的土匪们,可是这种混乱,尤其是在这个黑夜里,却根本是在帮那些土匪们的忙,让熊三娃想开枪也开不起来,生怕打中了那些村民们。
“哥呀,没办法了,土匪们攻进来了!”熊三娃带着十几个民兵,边打边跑了回来,对着守在祠堂门口的张贤气急败坏地说着。
另一边,谢三娘也带着几个民兵跑了回来,说得也是与熊三娃一样的情况。
张贤的头都要大了起来,忽然意识到他们都已经处在了一个生死的关头。
“没办法了,有多少人就只好多少人了!”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大家都进祠堂里,关门!”
“于同志,我们还有很多人没有回来呢!”荆扬忍不住也焦急地道。
“已经来不及了,不然我们大家都会成为俘虏!”张贤的意识还是十分得清楚,这个村里能够打起来的人也就那么几十号人,而此时进入祠堂的也就一百多号,还有一百多人没有回来,不用多想了,分散出去的人,肯定会成为土匪们的人质,这将又是一个难捱的晚上。
“你还有脸说!”谢三娘却是大骂了起来:“叫你们都要听于同志的话,天亮后再回家,你们偏不听,非要跑回家看,这怪谁呀?”
荆扬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实际上他的心里也糟乱如麻,的确谢三娘没有骂错,是他这个荆家的临时掌门人没有管好自己的人,才再一次吃了这么一个大亏,可是后悔已经不及。
祠堂的朱红大铁门再一次砰然关上,也就在刚刚关上大铁门的时候,杀进村来的土匪们也扑到了这个祠堂前,他们没有再象开始的时候那样大意,没有再扑到面前的空地上,而是纷纷地在对面的街巷与房屋、障碍物后掩住了身形,没有人傻到再一次成为被机枪扫射的目标。
“哥呀,这些土匪们真得是负什么什么蛆的,阴魂不散,赵秃子都被我们抓住了,他们还敢再回来!”熊三娃不由得有些感慨,他想说一个负骨之蛆,可是这个成语却不会。
倚在厚大的围墙之上,张贤是一脸得严肃,他摇了摇头,肯定地道:“这些人恐怕不只是赵秃子的那帮人,还有另外一支武装!”
“你怎么知道?”熊三娃经不住地问着。
“你没有看到,这一次围上来的人不一样吗?他们的人数多了很多,而且还有很多人带着弓箭!”张贤告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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