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见到了王江,这让张贤的心绪又不宁了起来,在夏阳的陪同之下,他心不在焉地一边回答着营长的问话,一边带队终于走完了这段巡逻的路线,回到营地的时候,先是问着熊三娃有没有回来,夏阳还以为他是不放心熊三娃,怕他办不好事呢!
张义和陈大兴并没有走,还在等着夏阳与张贤等人的回来,毕竟要先把巡逻的任务做完了,才可能有更多的时间来叙叙旧的。
吃过了饭,看着张义与夏阳、武小阳等人说得开心,张贤在边上却有些心神不宁,拉着熊三娃出来问起了王江的情况。
熊三娃睁大了眼睛,十分不满意地问着:“哥呀?你是怎么了?当初被他害得还不浅吗?你还记挂着他?”
张贤只能一声地苦笑,摇了摇头,道:“夏营长说得对呀,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何况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人总不能永远地活在过去的阴影里吧?”
熊三娃嘟起了嘴来,呛着他的话道:“你说不活在过去的阴影里,那么,你现在又算怎么地呢?”
张贤一怔,一下子被熊三娃的话噎得无言以对,的确,他如今就是活在了阴影里,实际上还是一个半面人!
熊三娃没有再让张贤着急,对着他道:“
我把他送到了南屏货栈,那个货栈的老板是他的表哥,让他看铺子呢!听说我曾和王江在一起当过兵,才将他的情况讲给了我。”
“他如今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当下,熊三娃没有隐瞒,把他从王江表哥那里听来的话尽数地告诉了张贤。王江在入狱以后,他的老婆便跟他离了婚,带着跟他生的儿子走了。武汉解放后,王江被放了出来,却没有再找到自己的妻儿,只好孤身一人回到了老家云南来,可是他的父母也已经不在人世了,无依无靠之下,只好投奔他的这位表哥。但是,这位表哥的老婆却很不高兴,而这位表哥又是一个惧内的,所以王江实际上每天都在遭受着自己表嫂的冷嘲热讽,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表哥的两个孩子也把他当成下人一样呼东喝西,他的日了并不好过。
“他表哥看到我是解放军,对我很巴结!”说到最后,熊三娃道:“他希望我能帮他找一份事来做,他说得转弯末角的,我也能听出来,他是想早点把王江扫地出门!”
“是这样呀!”张贤点了下头,想一想当初王江在年青的时候,是如何得心高气盛,也许那几年的牢狱生活已经改变了一个人,使他学会了忍气吞声。只是,听到王江的这种情况,他的心里还是觉得堵得难受。
“你们两个在外面嘀嘀咕咕地在说什么呢?”屋里的夏阳见张贤与熊三娃还没有进来,经不住地在里面喊了起来。
“没!没说什么,这就进来!”熊三娃与张贤应着,只好回转屋里。
这间屋是夏阳的营长室,是一个单间,也算是第一营里最好的房子了。此时,夏阳正坐在窗户前的桌子前,笑呵呵地看着两个人进来,对着张贤道:“刚才张副团长可是说了,今年这个年可跟往年不一样,军长要到我们团里过年,关团长已经联系好了南屏大戏院,那里可以坐上千人,要请个戏班子来给大家唱戏!”
“好呀!好呀!”不等张贤答话,熊三娃便喊了起来:“我就喜欢看戏,是川剧班还是京剧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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