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兴华却不以为然地道:“这样也好呀?两个煤油炉一起做呀!呵呵,我可跟你说,现在我作菜的手艺可不错了!一会儿让你尝一尝!”
王金娜愣了愣,她从来也没有想到过刘兴华竟然也学会了作饭作菜,就是当年他带着队伍在山上打游击的时候,也没有学会做饭的。
因为觉得王金娜有精神病,所以军宣队早就让她搬离了集体宿舍,专门给她安排了一间十多平方米大小的房间,这也算是特殊照顾吧。
刘兴华随着王金娜来到了她的住处,两个人一起忙活了起来,怎么说也是过年,不管在哪里过,总是要尽最大的可能吃一顿好饭好菜。碗不够,盘子不够,王金娜专门跑到食堂里去借了碗和盘子,从门口的小卖部过的时候,她又跑进去买了一瓶白酒一起抱着走回来。
当看到王金娜还抱着一瓶酒,刘兴华怔了怔,马上笑逐颜开地道:“呵呵,来的时候我还在路上想呢,要不要买瓶酒,呵呵,我知道你是不喝酒的,所以还是忍住了!”
“我不喝,你喝呀!”王金娜随即道。
刘兴华端着菜摆到了桌子上,拿起这瓶白酒看了一眼,连声道:“谢谢了!呵呵,我有好多年没有在你们家里喝过酒了!”
王金娜也只是笑了笑,没有答话。
终于,经过了一番忙碌之后,所有的菜都做好了,零零总总的也有六道。
“呵呵,今天我们就六六顺吧,六道菜足够我们两个吃的了!”见到刘兴华还要做一道菜,王金娜连忙阻止着,拉着他坐到了桌子前。
刘兴华点了点头,两个人一起坐好,王金娜特意为刘兴华倒上了酒,因为没有酒杯,所以就倒到了碗里,刘兴华端起来便抿了一口,随着酒水咽下肚中,一道热线也从上暖到了下,他不由得舒服得“啊”了一声,对着王金娜道:“金娜,记得我跟阿贤第一次喝酒也是在这么一个大雪天里,呵呵,他真得很能喝呀,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由得又回忆起了往日的故事。
王金娜愣了一下,每当有人在他的面前提起张贤的时候,她就会感到一阵得暖意。只是在解放之后,没有人再在她的面前提起张贤来,大家都特意专门地避开张贤的话题,也不知道是不想触到她敏感的神经,还是担心这种话题会被不友好的人听去到时揭发出来,因为张贤毕竟是国民党的高级将领,是一个战犯,是一个反动派!可是今天,她不知道为什么刘兴华会这样毫无故忌得提到张贤的名字来。
“老刘,你跟阿贤在一起总共喝过几回酒?”王金娜随口问着。
刘兴华想了想,却又十分遗憾地摇了摇头,如实地告诉着她:“真的呀,和阿贤认识这么多年,也交往了这么多年,只和他在一起喝过那么一次酒!”
王金娜也有些不相信一样地再一次问道:“真得就那么一次吗?”
刘兴华十分肯定地点着头,道:“就那么一次!呵呵,抗战胜利后,他曾当过武汉的警察局长,我那个时候也是新四军的代表,本来有机会和他坐在一起喝酒的,但是那个时候我们就是想喝也不敢喝呀!”
王金娜点着头,那段日子也是她觉得最快乐的时光,刘兴华的名字还叫作马文龙,也曾是他们家里的座上宾,但却因为国共两党之间的互不信任,朋友最终没有能够作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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