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血难止,大部队认为目前的可视医疗条件不足以支撑完整的治疗,再说就我能提供的现场信息来看,伤口里是否含有易迪秋一类的病毒,也是一回事。所以随即,来不及回警队,李淇单独驾车将我送往附近的疾控中心准备救治。
“她跳得很远?”在路上,李淇问我。
“是的,”我顶着警车的颠簸,“而且还很她妈高。”
“哈...”我和李淇都笑了,将半小时前的惊悚抛之脑后。
真难以想象,那随手破解硝和硫磺的从容,真让我很难不相信,十幺二案件中存在超自然手段犯罪!
就像是回到了第一天,回到了我和韦空在16楼高空的无解,黄一行的无能为力;但又好像因为有李淇的存在,事情又变得理性了许多。
最少我看到了她的牙齿,与前期法医楼里的构造有所不同,这会是她的破绽吗?我寻思着。
更大的问题其实在于,她是如何做到飞檐走壁的?那惊人的弹跳力和完全不因消耗而减的核心耐力,即使是奥运冠军来了,也会相形见绌。
她狗日的此行的目的又在于什么?从现场的回忆来看,她此行原本的方向并不在我,甚至可以说原本是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这次遭遇,按理来说,纯属偶然。
但她对我的伤害,恐怖如斯。
“过去近十日里,”李淇示意我不要说话,安静护伤,“我们和死神,现在真的可以叫她死神了,”李淇又笑笑,“总是能保持一个平衡,无论是案发还是调查,市外还是省内,最少在某一个层面上,我们和她有一个一致。但是,这一次的出手,她破坏了这一致,我甚至看不出来是你打扰了她个少奶奶干啥事导致她生气了才干你,她这一手完全就是冲你来的。究竟是什么让她迫不及待般地对你下手,还这么重。”
“狗日的,”我还是要开口,“好不容易有点进展,能有点自信,现在好了,唉...相比之下我们还只是个屁。”
“冷静点,”李淇伸出食指在我嘴边,“最少你看清了她的牙齿,百密一疏,终有破招的。”
...
很快到了医院,急诊部的护士医生将我围了个里里外外水泄不通,主刀的医生说伤口内有不明感染已经进入血液,经过抽血化验之后决定立即手术。
“这里面有个弹丸一样的东西...”麻药导致的睡眠之前,我恍惚看见拿着胸透的老医生捣鼓着...
在睡梦中,我仿佛能保持清醒,但又止不住去回忆半小时前的惊悚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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