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了裴舜钦这一代早已没落了。
他本人虽承袭了侯爵,但只在光禄寺担任个从六品的闲职。
裴禹瑾强压下心底的烦躁,温和笑道:“恭喜父亲,翊之总算没辜负您的栽培。
”
淮安侯铁青着脸,“呵,那孽障莫不是仗着侯府公子的身份在外招摇,强行混来的军功!”
他这番话音量不小,周围不少人都听见了。
有人半信半疑,小声嘀咕,“说不定乔大将军就是看在姻亲的份儿上才抬举那裴翊之的。
”
淮安侯听着,眉头皱得更深了。
大舅子糊涂啊!
若不是裴翊之这孽障的出现,殊蕴怎会含恨而亡!
想到自幼与他青梅竹马的亡妻乔殊蕴,淮安侯不禁悲从中来。
淮安侯看了看身旁温润谦逊的儿子,神色柔和了些许。
好在他与殊蕴的孩子禹瑾十分争气,年方弱冠已有举人功名,还即将迎娶公主。
郑晟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裴翊之立功之前压根儿就没人知晓他出身淮安侯府,他还是昨天抵达热河才知道的!
酒过三巡,宴席已至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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