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司之间的利益、边界守军和边民的福祉,用什么办法,让他们重新洗牌。
林忆青的愁绪在徐思雨的安慰和建议之中,稍微淡了一些。
还没试,他不应该因为难就放弃了。
他也是经年太顺,如今没了林家的限制,也同样没了庇佑,需要他自己成长起来。
“我先去趟播州吧。哪怕最后走山路,也得摸底,知道播州土司的胃口。”
不沮丧了就好,徐思雨安排了一桌酒菜给他洗尘。
在他放下眉头的愁绪后,带着他的手让他摸摸她的肚子,他们的孩子来了……
人的成长,有好几个阶段,成为父母,绝对是其中一个。
二十岁的徐思雨和二十二岁的林忆青在成为父母之前,一定要先成就更好的自己。
事不成不要紧,进取的精神不能丢。
被徐思雨和孩子打了鸡血的林忆青,开始频繁往返播州和广顺,边城守将、播州土司的喜好摸了个清,以礼相待,以利相许,终于在这一年尾,平南换了一个对大礼朝边军敬畏有嘉的土司,给了一套青龙山匪默认的号子和旗语。
持此号子和旗语的商家,经过渡口,留下一分货物当作通行费即可。
播州土司也意外大方的没计较商队不从他那儿通行的结果,跟广顺守军的交好更让他在西南的山头之中,名声大增,隐形在各土司之间成了领头羊。
广顺守军免了他南下山茶贸易的栏头,这笔钱他能从南面的越人手里赚回来。
而广顺守军,不仅能按时按量得到军粮,活跃的边境商贸,更丰富他们在边城的物质条件,也觉得大赚了。
三方势力疏通之后,一切看起来好像都很容易。
但这其中的艰辛,只有当事人明白,而且永远不会忘他曾为此走坏多少双鞋,割破了多少件外袍。
三百两走了人情,一千两定了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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