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汉子脸红脖子粗地出了大门,窗子内是妇人抱着孩子,含泪望着。
明知自家男人这一去或许再也回不来,仍咬牙忍着,没人劝阻。
外边那男子的话说得是实话,他们的心也不是铁打的,权衡利弊,此举实在是别无选择。
汉子们在村子里住在最后一排,从家门朝前,涌去村路上,只看见夜色里伏尸一地,流出的血把有的地方的土路都泡软了,如此惨烈景象,不由都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知道有人在村里和反贼开战,却不知是朝廷剿匪的将士,更不知他们只有区区四人。
一日夜,他们躲在家里尚且吓得坐卧不宁,从不知外头是怎样惨烈的厮杀与坚守,这一刻走出家门,望见这地上惨状,胸中热血不由翻腾涌动。
“杀反贼!护我朝廷剿匪将士!”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跟着呼喝高喊。
这支举着柴刀斧头锄头钉耙的队伍,乌淘淘地出了村尾路口,奔向前头那条路,散开来挨家挨户地敲门。
门打开,又出来二三十个壮实汉子,四五十人又往前头路上的村屋涌。
李铁书立在村尾,看这情景不由深吐一口长气,忽觉肩头重担轻了些许。
但这口长气还没出尽,他眉头便皱了起来,转头望向村前那条路,可惜前边一排排不规整的村屋挡了视线,他无法瞧清楚那村口路上的情形。
只好侧耳细听,越听拿挺拔的眉头皱得越紧。
静!
安静!
太安静了!
这群发贼入村到现在足有两柱香的时间,为何还没开战?
村民们的呼喊衬得那条路上死一般寂静,李铁书的心头更觉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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