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似低眉顺眼,那一丝怨怼却还是没有收敛住,沈羲和也不在意:“我这一生,阅人无数,似你这般自私凉薄者,倒也不多见。”
人性多变且复杂,每个人都不是时时刻刻正直良善,人之所以为人,沈羲和看来诸多穷凶极恶之徒,都会有那么一刻被某一个人某一件谋一个瞬间触动。
余桑宁看似非大奸大恶之人,可她的凉薄却寒入骨髓。
“呵呵呵……”余桑宁低低笑出声,她的笑声中满满的嘲意,偏着头与沈羲和对视,“太子妃殿下,生而高贵之人,从未尝过被人践踏的滋味,又凭什么指责我自私凉薄?”
她也曾善良过,可她的良善换来了什么?换来的是至亲为了几十两银钱将她卖入青楼!
她也曾信任过,可她的信任换来的是生父将她交托给禽兽不如,连十岁女童都不愿放过的禽兽!
她也曾宽容过,可她的宽容换来的是大难临头,被舍命相救的人推入贼窝!
她的善良被人嘲笑是蠢笨,她的信任被视作无能,她的宽容被人做可欺!
“这世间所有的美好,只有高贵的人才配拥有,连生死与安宁都不能拥有的人,高尚的品格不是令人赞扬的华光,只是将自己拽如地狱的鬼爪!”余桑宁满面戾气,浑身充斥着一股浓浓的恨意。
心知她必然是有一番经历,沈羲和自己未曾经历,也不好出言多言,便不再提及余氏一族,只是道:“令堂留与你的人,我要了。”
“你休想!”余桑宁高声拒绝!
换来的是沈羲和一个漠然的背影,既然问不出主使,沈羲和就不想在余桑宁身上浪费时间。
余桑宁先不杀,日后或许还有用,截获余桑宁的地方说过,一路上并没有人跟着,或许余桑宁的诈死,已经骗过了背后利用她的人。
自此,余桑宁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密道里,每日珍珠亲自去给她送一日三餐,至于余项留下的人,在律令亲自来了一趟后,余桑宁终究是扛不住律令的折磨,吐了出来。
余氏也有些底蕴,养出来的人也确有几分本事,单从他们能瞒过陛下与萧华雍,自岷江带回余项的遗言便能看出。
收服这些人很容易,只需要沈羲和派些人发配路上护一护,确保余氏的人安全抵达流放地,能够衣食无忧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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