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警笛声响起，现场的氛围也被控制住了。

可赶来的执法人员对现场的农民工视而不见，仅仅公事公办地将尸体拉走，通知家属，让张老板他们与其商量赔偿事宜。

一切流程熟悉的仿佛已经上演过很多遍。

徐幼薇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警车便又拉着死者走了，在场的人也都缄默下来。

“发生了这样的事，咱们还是先想想怎么跟老赵家人说吧，都散了。”

徐幼薇搀扶着的老年人颤颤巍巍地站出来开口说道，其他人没有回答，但离开的动作都表明了认同。

“姑娘，你听老头子一句劝，这些事情就别掺和进来了，赶紧让你男朋友带你走吧。”

徐幼薇看着一群人麻木又绝望的眼神，心跟被揪起来了似的，她执意将老人请到车上了解情况。

原来，这个工地跳楼的人已经不是一个两个了，近两个月来，至少有五个人从那高楼一跃而下，结束自己悲惨的一生。

但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会愿意走到这一步呢？

长时间拿不到工钱，毫无收入来源的他们被逼到了生活的绝境，只有用这种最极端的方法。让自己的命发挥到一定价值，拿到一笔巨额补偿款。

“好了，你们想知道的我也都说完了，就先走了，我还得去帮老赵领赔偿款，他家里就等着这笔钱救急了。”

老人叙述的整个过程都平静如水，脸上是被生活和各种事情折磨后仅剩的麻木。

徐幼薇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在这些人面前渺小的可怕，根本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老人离去的背影。

“我看这个项目也没什么合作的必要，到时候赚不了钱，说不定还得跟着惹一身腥。”

苏玄没有徐幼薇那般感秋伤悲，很理智地给出评价。

“可是……我们就什么都不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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