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提唇狞笑一声,回头冲着讲台上正给学生解惑的先生大喊道:“先生!有人在讲堂里偷嘴!”
这个年纪的学生,大都喜欢吃些零嘴,同窗们瞧见了也只是互相包庇,并不做告状的小人,就看会不会走霉运,被先生抓着。
杨惊春和李姝菀苦苦盯着先生,竟忘了防姜闻廷,真是失策。
姜闻廷声音大,众人纷纷看了过来,先生似已经习惯,头也没抬,扬手一指门外:“带上诗书,自己找个阴凉处站着。”
杨惊春瞪了姜闻廷一眼,和红着脸的李姝菀拿着书本乖乖站到门口去了。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好巧不巧,李奉渊和杨修禅他们刚上了马术课,一群人大汗淋漓,浩浩荡荡从马场回来,正撞见二人拿着书册在门外站着。
杨惊春以往嫌杨修禅罚站丢人,轮到自己罚站脸皮也薄。
她一见来了人,忙拿书册捂着脸,连耳朵都没漏出来。
身边的李姝菀罚站罚得本分,捧着书看着一群人走过来,看见杨修禅时倒还只是羞红了脸,看见李奉渊后,连耳朵根都红透了,脑袋也垂了下去。
饶是遮住了脸,杨修禅也一眼就看出了李姝菀身边站着的是自己的亲妹妹。
今早杨惊春出门时非要带桃花酥去学堂和李姝菀一同偷吃,杨修禅还打趣说她就要被抓着,杨惊春没听,哪想竟当真被先生拎出来罚站了。
也不知杨修禅是嫌杨惊春不够丢人还是嫌李姝菀不够丢人,竟笑着抬手打了声招呼:“好妹妹们,罚站呢。”
杨惊春捂紧了脸上的书册,一声不吭,连头发丝儿都绷直了。
若只是杨修禅便罢了,可李奉渊与他在一处,李姝菀便也装不认识。
谁料杨修禅竟搂着李奉渊走了过来。
他手欠,非要去掀杨惊春脸上的书册,笑眯眯道:“遮住干什么?我杨家的姑娘敢作敢当,露出来,丢脸也要大大方方!你看姝儿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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