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禅在家里也和李奉渊差不了多少,常手不释卷,是念着以后要考个官来做做。
杨惊春没有多想,应下来:“好吧,那若他再欺负你,我就把哥哥削给我的木剑带来,吓唬吓唬他。”
她说着,如游历天地间的小侠女抬手作刃,比了个砍杀的手势,话里话外都想着把姜闻廷揍一顿。
李姝菀抿唇浅笑,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她意气风发的圆润的脸庞,点点头:“嗯!”
李姝菀和杨惊春想着如何化解干戈,而此时因病告假的姜闻廷正拉着他的小厮蹲在学堂的花园里行坏事。
一棵粗壮的百年柏树后,姜闻廷的小厮一只手将李姝菀的狸奴按在花泥里,有些不忍地将粗布往它口中塞。
姜闻廷手里拿着一把利剪子,候在一旁跃跃欲试:“按稳些,别让它乱动。”
他说着,扭头往路尽头看了看,虽没看见来人,还是心虚地拉着小厮往树干后躲了躲。
狸奴不停甩晃脑袋,喉咙里发出惊恐的悲叫,利爪已那小厮的手抓了好几道口子。
小厮塞好粗布,捏着狸奴的后颈,有些担心地看了眼姜闻廷手里的大剪子:“少爷,真要这么做吗?”
姜闻廷抽抽鼻子,不服气道:“谁让李姝菀和我作对,她骂我时就该知道我会找她的猫出气。”
姜闻廷是个半大点的孩子,小厮可不是。
他此刻帮着姜闻廷作恶,若惹出了事,闹大了,姜闻廷顶多跪一跪祠堂,他一个奴才没劝住主子,却可能因此连命都丢了。
他惶惶不安道:“可是少爷,李姑娘毕竟是大将军的女儿。”
姜闻廷不想听,他一撇嘴:“庶女罢了,有何所惧。”
庶出子女的尊卑全仰仗家主,若是不受宠,便是天家的皇子也只能任宫中的太监宫女欺辱,大将军家又岂能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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