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姝菀忙道:“饭菜可口,吃得好的。”
洛佩摇头:“我知你哥哥,吃食简单,不喜奢侈。你跟着他吃饭,一顿桌上怕都没有十个菜。他那南蛮子的体格,多半是承了他父亲。”
说起李瑛,李姝菀垂下眼眸,没有接话。
洛佩也轻叹了口气。
她曾道李瑛并非良婿,怨李瑛薄待了她的女儿。然而在李瑛征战病亡后,那对他的陈年的厌与恨忽然就随他的死而烟消云散,只剩下敬佩与惋惜。
她失了女儿,知一个人过的日子是如何孤寂,看着还是个小姑娘的李姝菀,想起自己那已去西北的亲外孙,只觉得心疼。
怎么她们家的孩子,这辈子就过得如此遭罪。
洛佩握住李姝菀的手,轻轻拍了拍:“这样小的年纪,真是苦了你和你哥哥了。”
李姝菀眼眶有点红,没有说话,只轻轻摇了摇头。
李姝菀在江南这一待,便待了几个月,过了十三的生辰。
她私下托刘大打听过,得知寿安堂的婆婆冬日已去世了,就葬在寿安堂后,李姝菀偷偷去拜过一回。
她没提回望京,洛佩也不想让她回去,就留着她在身边,看账理事时也都带着她。
时而洛佩也会带李姝菀见其他商客,李姝菀见识过洛佩雷厉风行的商人之色,敬佩之心更甚。
偶尔洛佩糊涂了,李姝菀便陪着她说说话,细心照顾着她,每日竟比在望京读书时还忙上一些。
待到夏初,杨惊春给她来信,同她讲学堂已经开学好久,问她何时回去。
李姝菀看信良久,暂且将信收进了抽屉,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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