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伯璟身居高位,又居在宫内,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按道理应当不能常常出宫。
李姝菀好奇,问杨惊春:“你们二人以往一般如何相约?”
杨惊春回忆了会儿,道:“其实很少相约,或许是缘分,我上街市或去城郊踏青,时而会碰到他。”
杨修禅听见自己妹妹这傻话,无奈地摇头道:“都城这么大,街道繁复,人山人海。若非故意为之,如何能一次又一次巧遇。”
杨惊春并不赞同,仍认为她与祈伯璟之间是缘分使然,反驳道:“他也有送信于我啊,只是少罢了。若如哥哥所言他是刻意与我相遇,又何必书信呢?”
不过一说起信,杨惊春又恼起来,同李姝菀埋怨道:“第二次遇见,我问他姓甚名谁,家居何处。他坏透顶,竟还现编了一个假名给我,说自己是某某远方亲戚,借住在望京。亏我当了真,以为他寄人篱下,身不由己,把自己买的梨糕都送给他了。虽相见不多,可每次见面,我都想方设法讨他欢心,游山玩水,拜佛求神,好玩之事我通通带他玩了一遍。哼!结果却是养了骗人鬼。”
杨惊春在杨修禅的观护下慢慢长大,这么多年,性子仍如从前。
李姝菀觉得她实在可爱,笑着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说不定,殿下当真是在故意与你偶遇。你想想,自你知晓他身份后,和他还遇见过吗?”
杨惊春认真思索片刻,摇了摇头。
自从她得知青年的真实身份是太子祈伯璟后,好一阵子都没出过门,这数月里,二人都没有见过面。
李姝菀以为是两人到此都默契地与对方断了联系,没想到却听杨修禅道:“她胆子大着呢,殿下那般尊贵的人化名邀约,她都敢拒了。殿下不辞辛苦书信叫人送来,她随随便便看完就往香炉里扔。火一燎,烧得个干净,当没发生过。”
杨惊春抱胸不满道:“他堂堂太子,做人如此不痛快,我为何还要和他再往来。”
李姝菀看着她神情不快至极,明白杨惊春其实十分在意祈伯璟,凑到她耳边问:“你避而不见,若又是真心怡于他,岂不浪费了这段姻缘?”
杨惊春豪迈道:“天底下男子何其多,哪里差他一个。我昨日能喜欢他,明日自然也能喜欢别人。就是坏了这段姻缘,又有何妨?他堂堂太子,难不成还要纡尊降贵来堵我,找我算账?”
李姝菀听她把太子和其他男人相比,忽而有些明白杨修禅为何总担心她在祈伯璟面前失言,摇头笑了笑,没再多问。
杨惊春大放豪词,出口就忘,全然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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