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姝菀在江南时,也同那些个商客喝过几回酒。有一次回去时洛佩闻见了她身上的酒气,叫她少饮。
李姝菀当时急于在商会里培植势力,少不了与人来往应酬,她为了安洛佩的心,也是如此般道了句“尽量少喝”。
此刻听见李奉渊这么说,她便只当他是在敷衍她,她没再劝:“随你。”
李奉渊听她语气淡下去,立马改口:“不喝了。”
李姝菀低头吃饭,没再理他。
用罢膳,天也暗了下来。
月色如水,天上挂着几颗零落的星。李姝菀让柳素桃青在院子里支了只小炉子,一边赏月,一边煮茶烤干果吃。
几人聚在一起说些姑娘家的话,李奉渊识趣,没凑上去打扰。
他穿过庭院回到西厢,听着外面的笑语,看了会儿书便早早睡下了。
罕见的,他做了个旖旎春梦。
梦中,李姝菀穿着他买的那件艳丽如火流的大红衣裙,躺在他的床塌上。
她面上施了粉黛,化着那日李奉渊在船上所见的红妆,耳下坠着鲜红似血滴的玉坠子,银环穿过的耳洞里正流出一缕鲜热的血。
很细,仿若发丝。那血顺着耳坠子滴下来,坠在他的枕头上,洇湿了枕面。
梦里的他坐在床塌边,低头盯着她耳垂上的血迹,仿佛大漠里渴急的旅人,俯下身启唇含了上去。
他握着她的手,吮吸她耳垂上的伤口,与她相拥相依,亲近缠绵,仿若一对夫妻。
李姝菀用那双澄净漂亮的眼望着他,在他缴械投降的那一刻,忽然轻声开口唤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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