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乱如麻,必要从祈宁这得一个答案才能安心。
他微微拧眉,开口问道:“微臣曾与一位不知身份的友人以书信交往。但前不久,那友人忽然无缘无故与我断了往来,我今日得见殿下墨宝,觉得殿下的字与那人有几分相似——”
杨修禅希冀又疑惑地看向祈宁,情急之下连尊称也忘了:“你可有借助宫外的书坊与人通过信吗?”
他望着祈宁的眼睛,想从她的眸中辨出答案。然而须臾之间,便被她眉眼间的媚色惊得恍了下神。
祈宁宴上喝了酒,本就媚艳的眼尾此刻染了一抹醉红,狐精般蛊人。
他们祈家人,尊贵无上,却也似乎天生便有以容貌蛊惑人心的本事。
祈伯璟是,祈宁亦是。
杨修禅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立马拱手,改了称谓:“微臣是说,殿下可曾借由书坊的小书阁与人通过书信。”
他话音落下,便听见祈宁轻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有过。”
杨修禅闻声怔住,神色微动,些许急切地抬起头,脱口又问:“那与公主通信之人的笔名可是……”
他话说到此处,忽然有些面热,因他取的名字既不文也不雅,古怪得有些难听。
枯橘皮精。
鬼知道他当初怎么一时失智取下这一癫名。
以书信相会时不觉得有什么,此刻要在祈宁面前说出口,杨修禅实觉得臊脸。
他吱唔了片刻,不大好意思地放低了声音,问祈宁:“可是枯、枯橘皮精。”
他说完,又用那夹杂着希望和困惑的目色看着祈宁,而祈宁却以看着相熟的故人的眼神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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