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安顿好常安的一众徒弟,又赶去给李奉渊通信。
李奉渊得知消息,连公务也顾不得,从军营里随手牵了匹马便往府里赶。
急匆匆的,不知在急什么。
刘二驾着车在身后喊他:“侯爷!雪大,咱乘车吧,小姐忧心您的身体,特意叫我赶车来接您呢——”
李奉渊充耳不闻,驾马奔去,远远将他甩在身后。
侯府,李姝菀与常安煮茶聊了几句闲话,从房中出来,便见李奉渊撑着伞,三步并作两步入院。
他看见李姝菀,心里顿时敲起闷鼓,有些担心常安将他在西北所经历告诉李姝菀。
她若知道,恐又要掉泪。
李奉渊快步步入廊下,收伞靠在墙边,细细打量着她的神色,见她面色如常地看着自己,稍微松了口气。
“回来了。”李姝菀道,她瞧见他氅面有湿色,微微蹙眉,上前握他的手。
果不其然,一股风雪吹拂后的寒意。
她不悦地看着他,开口热气成雾:“不是叫你乘车,怎么又骑马回来。”
李奉渊随便找了个借口:“骑马快些,免得常先生久等。”
他抬手,用冰凉的手背去探她温热的颈窝,李姝菀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往房内看了一眼,低声训他:“别闹,常先生在房中呢。”
李奉渊唇边勾出抹轻笑,李姝菀握着他的手,将自己的袖炉塞给他:“总不听话,这样受冻,夜里又要咳。”
李奉渊垂眸看了眼手中的粉袖炉,捂在掌中烤了两下,正准备答话,门内突然响起一声稚嫩刻意的轻咳。
二人回头,见雪七端着半盆水,目光淡淡地望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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