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晗根本听不进去这些,只问道:“阿娘,晗儿嫁进相府一点也不高兴,也不想去讨好苏相,您知道吗?”
余夫人愣了一下,而后笑道:“晗儿,这是为了江家,也是为了你自己。”
江晗道:“若是为了我自己,就不该让我难受……娘,一切可都是为了父亲和弟弟的官途?”
她问出这句话时,才发觉那日江蕴与她说的话不知不觉被扎在了心中,就如蛊一般。
余夫人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晗儿,为你父亲和弟弟,不就是为了你自己吗?女子的尊贵,取决于父,取决于夫,亦取决于兄弟,你在苏相身上多花些心思,对谁都好……”
江晗最爱的便是这“尊贵”二字,余夫人很是了解。
往日这番话定能很好地劝服江晗,可如今,江晗虽觉得不错点了头,但心里依旧感觉有一根刺。
但她也没再说什么,转身要上车回相府,彼时突然跑来一宫女,江晗认出那是静兰公主身边的人。
她停下身,那宫女在她耳边小声传了句话后便离开,江晗没什么表情地坐进了车。
当车帘放下的一瞬间,她就变了脸,那样的表情在一个女子脸上极其违和。
仿佛想要杀光一切一般。
极度压抑,随时会爆发,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不被气地发抖。
那宫女小声说的话是:侧夫人,公主让奴婢提醒你,若是与相爷亲近了,勿要忘记服避子药。
一团糟,她只觉得生活中的一切都一团糟,没有一件能令她开心的事。
她们都当她是什么!
他爹以前做的事怕被查,要她去讨好苏明樟,要她来收拾烂摊子?
公主自己守孝不能婚嫁,便要剥夺她生儿育女的权力?
她一身戾气的回去,进了自己院子便看见宋珩顶着那张丑脸装模作样在修剪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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