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金惜二十出头的照片、录像、日记本,还有她当年穿的衣服,以及很多遗物,一股脑全都拿出来,交给苏婳。
遗物中有一块精致小巧的香奈儿白金镶钻腕表。
虽然沾染岁月的痕迹,却仍精巧漂亮。
老太太见苏婳一直盯着那块表,解释道:“这块表是陆玑当年送我小女儿金惜的生日礼物,本来都扔了,又被佣人捡回来了。当年陆玑还是个穷小子,这块表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客观地说,他当年对金惜还算不错,对我们也恭敬孝顺。除了出身差点,其他挑不出太大的毛病。金惜很喜欢他,我们心疼女儿,不打算太过反对。都决定收他当上门女婿了,结果那小子忽然跑回了岛城。再有消息,就是打电话要和金惜分手。”
老太太抬手抹了把眼角,恨恨道:“这个负心汉,死有余辜!”
苏婳心中事件脉络渐渐清晰,又详细问了金惜当年同陆玑交往的一些细节。
老太太把她知道的,听到的,全部告诉苏婳。
云太太也将她知道的一些细节,一一告诉苏婳。
苏婳听完,道出此行来的目的,“陆玑在监狱里拒绝招供,常用的审讯手段对他不管用。我想找人扮作当年的金惜,对陆玑采取攻心战术。他被警方轮番审问了一二十天,心智其实已经濒临崩溃。只需要一线刺激,就能撬开他的嘴。这一线刺激,不能是普通的刺激,必须来自他最在意、最愧疚或者一直耿耿于怀的。看陆玑前前后后的表现,以及对云恬的态度,可以推测出,陆玑最愧疚的人,是金惜。再恶贯满盈的男人,内心也有柔软的一面,对初恋,对最对不起的人,会念念不忘。”
闻言,老太太和云太太互相对视一眼。
云太太说:“我来吧,我和我妹妹是双胞胎,长得最像。”
苏婳微眯美眸,端详着云太太保养良好的脸。
可惜,保养得再好,岁数毕竟摆在那里。
五十多岁的人了,没有二十出头年轻女子的轻盈明媚感。
苏婳让她学金惜的腔调,说了几句话。
云太太照做。
苏婳微微摇头,不太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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