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即便不愿意，柳贵妃也不得不承认，柔贵人在帝王心中是特殊的。

至少这么多年了，她从未见帝王信任过哪个女人，柔贵人是唯一一个。

柳贵妃握着扶手的手微微收紧，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是来本宫面前炫耀的么？！”

“非也。”

宋姝念对上柳贵妃的目光，诚挚道：“嫔妾是来帮贵妃娘娘的！”

“因为嫔妾明白自己受宠的原因，也明白……娘娘为何始终没能走进陛下的心。”

翠竹吓得冷汗直流，都快给宋姝念跪了：“柔贵人，您越说越放肆了！”

“贵妃娘娘身份尊贵，您一个小小的贵人，怎能在娘娘面前指手画脚？！”

柳贵妃眼底盛满了杀意，这一刻，她是真的对宋姝念动了杀心！

她陪伴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从未有哪个女人，敢如此挑衅她！

就连皇后那个病妇，都没有这样的胆量和底气，柔贵人怎么敢的？！

然而……即便柳贵妃再心高气傲，也不得不承认，宋姝念确实戳中了她内心深处，最隐秘的地方……

所有人都觉得她宠冠六宫，包括姜皇后面对她的时候，也如临大敌。

可柳贵妃自己明白，宋姝念说得没错，陛下虽然宠她，她却从未走进过他的心……

所以每次发生什么事，帝王都只看证据，并不信任她。

宋姝念抛出来的这个饵，对柳贵妃来说，诱惑太大了……

这一刻，她看宋姝念的眼神彻底变了，不再是面对陈答应和周贵人时的那种轻蔑。在不知不觉间，带了一抹急切。

“……翠竹，退下，不得对柔贵人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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