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老宅,长离与云生便开始了艰难的打扫生涯,或者说是云生单方面的打扫生涯,长离只负责动动嘴皮子,外兼查看查看,虽然具体点说云生的工作也谈不上辛苦。
毕竟他是一个风水师还是一个学到了点本事的风水师,画几张净尘咒还是做得到的。
他看着长离悠闲的坐在一旁的模样,眼神中带着几分疑问的问道:“先生你说回平城是要解决一些事情可我见你好像也没有做什么,你到底需要解决些什么,可否需要我的帮忙?”
长离姿态随意的将报纸放下,然后说道:“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也不是什么可以完全不管的事,总归是要看一眼的,即使早已预料到了结局,可看一眼也能真正的了结这段因果。”
说着,他的眼中就多了一些刻薄的笑意:“总归,看着一群人自己找死也还算有些乐趣。”
云生摇了摇头,又继续忙手中的事情去了,长离的这些话,实在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这些年,他跟在这位先生的旁边,对这位先生的性子也有了一些了解。
看似万事不计较,实则万事不关心,看似温和淡漠,实则冷漠至极。有时兴致来了,会对一件事多加关注,有时又突然失了兴致,然后开始敷衍。
这实在是一个脾气不怎么好的人,可不知道怎么的,见过他的人都觉得他还算是一个不错的人,包括他自己也是如此。
他一手将那些陈旧破损的东西归置出来,一手防止尘埃扬起,呛这人,动作看上去透着几分匆忙,可他的神情却格外的沉静,仿佛他手中的事都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小事,这么看上去,他似乎与长离有几分相似。
他也不问长离要解决的是那些人,那些事,他只知道,事情总会简简单单的过去的,正如同这些年来他所经历的一样。
长离回到了书房中,书房里的书本看上去与原来没什么区别。任家主支派来看护这间房子的人看上去是十分害怕损坏了这屋子中的一纸一笔,只怕连房门都不怎么打开过,所以这间房间才是脏乱的。
长离倒是不想再将外院的云生叫过来,这样太费力气,所以他所幸就自己整理了。
他右手轻轻的一挥,完全不算宽大的衣袖也未在半空中舞动,可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配合上他那淡漠而又悠然的神情,却无端端的多了几分仙气,让人看上去如同见着了走江湖的骗子。
右手挥动,清风自来,一阵凉爽的气流绕过后,这间书房瞬间就回归了干净,就连那些书籍上落得灰也消失不见。
长离走到了书架前,他之前曾在这书架内发现了一张无用的藏宝图,按理说,没有了那张藏宝图,这个书架应该已经没有了多大的价值,可长离知晓,书架中还藏着另外一些东西,一些任氏夫妇留给他的东西。
这两夫妇倒也不愧学者风范,藏东西还专门找书架,还藏的颇具匠心。
长离拿起一本翻动痕迹十分明显的书,然后将书的扉页掀开,在那里,放置着一封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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