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咄咄逼人,是逼良为娼的恶人。
既然如此,何必要来她面前演这出要为她主持公道的戏码,反正根本没有结果。
为何假惺惺像是要替她撑腰?
沈鹿宁咬了咬唇,潋滟的杏眸盛满酸涩的泪,分不清是身体疼,还是心更疼,她用力闭上眼,藏住欲要溢出的泪水,努力压下所有的委屈。
“知秋,送客!”
知秋瞪着红红的眼睛,撵人:“三少爷、表少爷还是快把表小姐送回去吧,免得医治不及时,回头落下病根,又该成我们家小姑母的错了!”
见她不再追究,蝶衣默默在心中松下一口气,随着众人一齐离开忍冬院。
沈玄鹤临走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很快又收回视线,一句话也没说便抱着宁如转身离去。
忍冬院终于清净。
沈鹿宁藏在眼底的泪也夺眶而出。
“小姑母......小姑母莫要哭,徐军医说了,大喜大悲对小姑母身子都不好,千万莫要为了那贱婢而伤身子!”知秋心疼地揽住她肩膀,用帕子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
话虽如此,她也明白这个道理。
但有些事情不是说忍,就能忍住的。
明明她什么也没做,只是想回到房中好好歇息,是沈玄鹤把人压过来......
凭什么这么对她?
混蛋!
怒气攻心,沈鹿宁咳喘不止,喉间一阵腥甜。
竟咳出血来。
知秋被吓到了:“呜呜呜,奴婢求求小姑母,莫要再因她们而伤神了,保重身子最为重要......小姑母、小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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