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叙懒得瞧他。

她目光越过楼焉礼，看着房间被铁网罩住的窗户。

笼中鸟。时叙脑中突然闪过这个词。

她和楼槐西，都是笼中鸟。

好像从很早之前，她就被困住了。

在她浮想联翩的时候，房间里似乎传来火的声音，似乎是楼焉礼在点烟。

烟雾缭绕，这是时叙第一次闻到烟味，也是第一次见楼焉礼在她面前抽烟。

他走到时叙面前，一手插在裤子口袋，另一只手手指夹着香烟。

开口，烟雾随之吐出。

楼焉礼说，“人死了，再怎么伤心也回不来。”

“况且，你和他才认识多久。”

楼焉礼的话里话外，都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时叙甚至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含义。

二人之间，隔着一层烟雾，楼焉礼的衣裳还没换，身上湿哒哒的，水渍不停的滴落在地面上。

楼焉礼看着时叙眼角布满泪痕的模样，皱了皱眉，想安慰的话语，脱口而出的，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死了一个人而已，这么一蹶不振？被我关起来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难受。”

楼焉礼表情藏在暗处，他接着说：“看起来，死几个人，对你的创伤更…”

“你滚！”

时叙双眼又流出泪水，她拿起手边的枕头，朝楼焉礼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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