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的话不无道理,处理一个永昌侯原不是难事,只是此事让谁去做好,这宫里若有什么事,朕不知道郑记先就知道了,万一惊了蛇,反而不美。”皇上很是为难。
平王却长松一口气,“皇上,这事不好办的很嘛,嫂子那表弟在金吾卫虽说是个小队长,但也管着二十多号人呢,锁拿永昌侯足够了,再说了,他若有什么举动不正好是个机会吗,有勾连的人一个也跑不了,办起事来更是名正言顺,嫂子即将封后,娘家总不能一个也不得重用,一来嫂子面上无关,二来也影响今后立太子,总要给那孩子一个立功机会,日后重用也有个由头。”
皇后听了心里高兴的不要不要,却收住了神色,坚定地道,“皇上母后,若是他连这点事也办不好,何谈以后为皇上分忧,臣妾也无脸面再与皇上张口推荐。”
皇上与太上皇后均露出满意之色,自己亲自写了旨意,交于平王,“你连夜出宫去将这旨意给他,也做些提点,叫他把这事办妥当了。”平王跪下接过旨意,告退出了宫,太上皇后道,“皇上做的对,先把事办了,明日早朝过后再给枢密院备案,他与崔氏是姻亲,不抓紧退退亲,既然舍不得崔家就让他去相陪就是。”
皇上一边听,一边叫太监把永昌候退亲的奏折找出来,叫人拿下去烧了,这样更妥当。三人又议了议其他事情,太上皇后回了自己宫里,皇后在产政殿里未回,天下第一夫妻今夜还是第一次同寝在皇朝最重要的宫殿里。皇后心里更是一片自豪,他的娘家一定会像崔家一样成为天下第一家族。皇上并无多大喜色,这岌岌可危的江山究竟怎么做才能维持。
平王与圣上派来的随从们找了半天才找到小队长的住处,拍了半天门才有人打开,小太监问门房,“苗俊齐大人可在,杂家是来宣圣旨的。”门房一听不知所措,他家大人虽有个表姐如今快封皇后,也是快封呀,没想到这么晚了居然有圣旨上门,家里也从未接过旨意呀不知什么规矩,只得赶紧迎了人进来,又去通报大人,苗俊齐都睡了,听闻有圣旨赶紧吩咐人去备香案等物,待一切妥当又过子时了,平王宣了旨,苗俊杰仍是不明所以,叫他去抓拿一个侯爷,先关在金吾卫牢里,地不移交,怎么回事?时间紧迫,平王也不与其客气,直接拉到一边,“大人,此旨为圣上亲笔,皇后娘娘磨墨,差事办得好,前途自是无量,皇上还特意叫我与你传话,要快,懂我的意思吗?”
苗俊齐听得明明白白,金吾卫虽说大多是勋贵子弟,正经事干的少,但他手下还是有几个能成事的,于是向平王郑重一礼,“多谢王爷,下官明白,这就差人送您回去,多谢您提点。”
平王捏住他的手腕,脸上一点笑意也无,“苗大人不必客气,我不过是一个教员,不必称下官,头一次办要紧差事,你心里可有数?王府侍卫可需我借你一些?”苗俊齐感激地看了一眼平王,“多谢王爷,我心里有数,您安心回去便是。”两人均不再多言,各自办事而去。
平王回了府,不言也在府内,不言连灯都没熄,见平王回来上前为他倒茶,平王直接躺在床上,从怀中拿出明黄圣旨,“明日我拿去枢密院备案,叫他们安排宣旨,看郑记先那老匹夫有什么话讲。”
不言接过看了看,给平王一个香吻,“母亲多年夙愿终于得偿,王爷功不可没。”平王摆摆手,“镖局的事怎么样了,这可比请圣旨难多了。”
不言点头,“镖局是个运输线,战事将起,于我们而言用处也不大了,本来就是为了那边而开的,交给那边了,是用是留由着他们便是,雍容阁却是我们的不容有失,得抓牢固了,那边怎么处理由着他们便是,按那边大举的意思,还想跟着干的就留下,不想跟着干的我们留在医馆,已经叫阿若签了过户文书,手续什么的由着他们办去,那两个人送到你的庄子上去了,先看住了,看侯爷招出什么看还用用这两个人。”
平王抱紧了不言,“我家王妃真厉害,那粮食怎么办?”不言笑着解释,“只能叫道冲安排荥阳仓库换地方保存了,京城里的粮食已交给赵大了,私下卖了就是,这笔钱我一定要挣到。”
平王翻个身,与不言脸对着脸,“早点休息吧,今日你操劳了一天,小的为王妃按一按。”不言瞪他一眼,“快些去沐浴,你也累了一天。”平王笑眯眯地,“小地为王妃跑腿尚还算立功,不知王妃能否奖励一二,我这胳膊呀抬不起来,王妃能否帮忙。”平言拍他一下,斜瞪着眼,“快去,我已沐浴过了,不想再碰水,明早服侍王爷更衣。”平王失望地离开床榻,“遵王妃令。”慢吞吞地往净房而去。不言一人卧于榻上,双眼毫无倦意,永昌侯,你伤了母亲的心,我绝不会放过你。十年圈禁之仇,如今也要报一报。
两人躺在榻上,平王问起夫人如何了,不言叹口气,“还能怎么着,沁蓝跟着呢,我回来哪会儿已经睡了,永昌侯救过母亲,从原来的道路一致,到现在分道扬镳,十年之情如今因为利益哪此不堪一击,这天下人都是如此吗?你爹杀了我外公。”平王摇头,“不言,你要做的事,不必说与我听,异地而处,我可能也会同你一样有恨,若真到那一天,你不要告诉我,毕竟是我父亲,养我这么大,对我与母妃都不错,于我而言他是好人,我们是立场不同,侯爷这事你我利益相同,我总能眼睁睁看着赵氏江山被侯爷搞的乱七八糟,如果当初二哥心狠一点,或许我们都能好受些。”
不言久久不语,“我知你心中不忍,所以才想叫崔氏动手,王爷,你的心思在哪一边,我想听听你的意思。”
平王摇头,“我是个无用的人,只希望人可以死的少些,甚至不死,皇权争斗还是不要让百姓为难,玄武门就做的不错,可惜到了咱们这就要动兵戈,百姓们不知多少流离失所。”
不言握住平王的手,“争夺必有牺牲,王爷看开点吧。西安打过来是早晚的事,你也别怪我,没有我他们照样打,可能更早。”
平王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你说的我何尝不知,又怎么会怪你,这事咱们就按老子说的来,道法自然,无为任其发展好不好。”
不言点头,“你知道的,我已下令停了那边资助,切断联系了,粮食明日就会私下开卖,我挣的可不多,百姓们都能买的起,买不起道观有施粥,如今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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