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国不像你们大启,坐拥最富庶丰饶的领土,哪怕你把所有西凉人的皮都扒下来卖了,也换不来三千万两白银。”
白望舒淡淡说道。
我盯着他,“你说的没错,大启确实拥有最富饶的土地,但越肥沃的地方,越容易滋长出老鼠和蛀虫,这个道理别人不懂,你见多识广,想必能明白我的意思,我们也很缺钱。”
这些年来,如果没有沈时风撑着,朝廷国库早被米虫们蚕食光了。
我对白望舒所言,一半是谈判的话术,一半是实话。
正因为他显而易见是个聪明人,我才可以这样说。
白望舒眯了眯眼睛,“按照西凉的道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们是因为打不过才需要在战事上耗费那么多,这应该是你们自己去承担的责任。”
“当真打不过吗?”我反问,“如果二皇子这么有自信,何必还专门来和谈,咱们各自派兵在西境继续对峙就行了。”
“杨大人!”
“使不得,使不得啊。”
我身后的一众大臣吓了一跳,慌忙扯住我的衣袖。
他们早被西凉人打怂了。
最怕的就是西境失守,敌军一路直闯京城,到时候兵临城下,他们过了这么多年纸醉金迷的好日子便到了头。
我无视这群老头子的惶恐,继续说道:“如果西凉的粮草还够用的话,我很乐意亲自到前线去奉陪。”
白望舒皱起眉心。
他再一次上下打量我,似是想看穿我心中所想,他想知道我究竟是真的有底气这么说,还是在虚张声势。
“你懂领兵作战?”白望舒轻哼。
“略知一二。”我笑道,“傅文柏老先生把他集一生之大成的书传给我了,其中就有他写的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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