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什么错?本世子何错之有?分明是她嘴下不饶人,本世子一没伤她二没打她,有什么错?”
君维安不愧是在军营里历练了这么多年了,性子倒是硬气了些。
但宋裴砚却将两人的话一一听了进去,眼底划过几分戾气。
“伤她?打她?孤倒是不知,什么时候君世子看见太子妃不但可以不行礼,还有这样以下犯上的心思?看来今日孤要好好的教教你们规矩才行,否则鸢儿岂不是白白受了这气?”
什么!
李炯和江平身体瞬间僵硬,对宋裴砚的畏惧完全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李炯干巴巴的解释道:“太子殿下误会了,世子与太子妃是多年未见的好友,这初次见面难免激动了些,或许没管住嘴,不小心冒犯了太子妃,但他绝对没有恶意,绝对没有,还望太子殿下网开一面,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世子这一次。”
“好友?”宋裴砚嗤笑一声,“孤倒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好友竟然连将一个不过才五岁的女子推下蛇窟,任其自生自灭?”
“你们倒是说说,这样的人,算是好友吗?”
提起这桩陈年旧事,几人脸上都不算好看。
李炯和江平更是冷汗爬满了脊背,戳了戳依然毫无畏惧的君维安,小声提醒道:“世子,你快道个歉认个错,说不定太子殿下还能饶你一命。”
君维安或许是因为常年生活在边关,对这位太子殿下的威严知之甚少,但他们这两个可是深有体会,不敢不怕啊。
要不是因为关系实在是铁,他们现在真的想要直接弃他而逃。
君维安却仿佛在自己有九条命,丝毫不把宋裴砚放在眼里。
“不过是幼时孩童间的玩闹,殿下也未免太上纲上线了吧?”
当年那件事他自己也没讨到什么好,脸上的疤痕成了他心里跨不过去的坎,他自己都还没说什么呢,这太子还兴师问罪起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在乎沈鸢呢。
“孩童间的玩闹?”
宋裴砚阴恻恻笑了笑,“既如此,甚好。”
看见他这笑,君维安身后的李炯顿时脸色苍白,生无可恋。
完了,太子现在早就揣着不知道多大的阴谋了。
他们完了。
“好了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虽然沈鸢看他们也不爽,但没办法,比起收拾这几个东西浪费时间,她还是更想要快点去狩猎。
现在那些皇子怕是都已经收获颇丰了,可她却连只兔子都没射到。
沈鸢发话,宋裴砚自然是乖乖听话。
只不过临走时,他还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君维安,勉强按耐住心里的杀意。
越往丛林深处走,底下的泥土便越发的松软潮湿。
但好在沈鸢猎到了好些猎物,有天上飞的鹰,地上跑的兔子……
她将那些猎物捡起来放在了身后准备好的袋子里,翻身上马继续狩猎。
而宋裴砚则一直跟在她的身后,既没有上来打扰她,也没有抢她的猎物。
乖到几乎让人忽视的存在。
又走了段距离,沈鸢回头看见他还在身后,微微皱眉。
“你跟着我做什么?再不去猎到时候你可就输定了。”
宋裴砚骑马终于上前跟她并肩而行,转头问道:“那你是希望我赢还是希望我输?”
这个问题沈鸢根本就没带犹豫的。
“当然是希望你输。”
意料之中的答案,宋裴砚心里还是苦涩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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