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宋裴砚竟然吃软不吃硬。”
“这演戏虽然麻烦了些,但若能达到我的目的,倒也不是不可以。”
至少在阿兄被救出来之前,她这戏还是要演到底。
两人都心情极好的回到了将军府,谁料李春后脚也跟了上来。
“郡主,今日都是老奴的不对,是老奴疏忽,竟让那奴仆冲撞了郡主,还请郡主责罚!”
回来后的李春简直是态度来了一个大转变,当着府内下人的面就毫不犹豫的跪在了沈鸢的院内,脊背挺直,面带愧疚和自责。
听到风声赶来的刘伯看见这一幕赶紧询问:“你这是做什么?莫非又惹郡主不快了?”
李春楚楚可怜的仰起头,眼中含泪:“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看管好霓裳阁的下人,才让他们冲撞了郡主,惹得郡主不悦,今日郡主便是要打要杀我也认了。”
“你这……”
刘伯对自己这个妻子也是实打实的心疼,赶紧走上阶梯站在了门外俯首道:“郡主,是内子管教不严,才让下人如此不长眼,但还请看在内子是初犯的份上,从轻责罚”
屋内的凝冬一边替沈鸢按着双腿,一边翻了个白眼。
“郡主您看看,先前在霓裳阁的时候多会逞威风,现在回来了就态度大转变,完全就是想要先发制人,让郡主您只能咽下这口窝囊气。”
沈鸢嗤笑一声,“谁说本郡主只能咽下这窝囊气了?既然她自己主动提起了这件事,本郡主当然只能如她所愿了。”
她挥手示意,“去开门,让她们进来。”
“好嘞!”
凝冬迫不及待的打开门就看见跪在院外的李春和站在门口踌躇又焦虑的刘伯。
“刘伯您请进吧。”
“是是是。”
刘伯一进来就要跪下,沈鸢一个眼神,凝冬赶紧扶住了他的胳膊。
“刘伯,您年事已高,日后这些虚礼能免就免了吧。”
“郡主……”
刘伯感动的眼眶都红了,“郡主,您待老奴这般好,是老奴没有看管好下人,才让您这刚回来没两天便受尽了委屈,都怪老奴,还请郡主责罚。”
“刘伯严重了,这些年您对将军府鞠躬尽瘁,我们都看在眼里,这并非是您的过错,不必自责。”
沈鸢安慰了他几句后就又对外面跪着的李春招了招手,“你也进来吧。”
李春赶紧起身走了进来,再次跪了下来。
“郡主恕罪。”
沈鸢眯了眯眼,“何罪之有?”
李春压下唇角的弧度,故作羞愧道:“今日是老奴管教下人不利,理应受罚。”
大门敞开,院子里洒扫的下人时不时偷偷向这边瞟了几眼,随时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沈鸢轻笑一声,对李春的目的看的清清楚楚。
这几次三番的来招惹她,但是一回到府中又非常恳切的认错,将表面功夫做的十分好,让人挑不出错来。
若她真的罚她,反倒是会让下人心生不满,觉得她仗势欺人,为人残忍冷漠。
她这是打定了主意觉得她不敢真的把她怎么样。
可惜,她沈鸢何时在意过别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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