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正当沈鸢跟宋裴砚即将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柳昭昭的声音。

她转身看过去，柳昭昭高挑纤瘦的身材在人群中十分显眼。

尤其是那一身的清冷气质，平白让人添了几分好感。

沈鸢虽和她来往并不密切，却莫名觉得她不是一个会任人摆布的女子才对，今日之事分明有转圈的余地，更何况谁都看得出来端贵妃并无将她当成儿媳的意思，她又何必非要嫁给二皇子？

在她思索的时候，柳昭昭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她先是冲两人行了一礼，随后抿唇轻笑。

“娘娘可是疑惑臣女为何答应赐婚？”

沈鸢也并没觉得这是什么好隐瞒的事情，点头嗯了一声。

柳昭昭纤细的柳眉弯了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清冷感如天上明月。

“娘娘有所不知，臣女同二皇子有少年时的情意在，能嫁给他已经是臣女最好的选择，也是……”

沈鸢明白过来，接住她的话。

“也是你心之所向，对吗？”

柳昭昭罕见的有了几分含蓄，“是，臣女心悦二皇子。”

疑惑终于解开，沈鸢笑了笑。“那你为何要来告诉我？”

她自认为两人的关系没有好到可以交换心意的地步，尤其还是这种小女儿家的秘密。

柳昭昭的笑容淡雅，“臣女自知身份低微不敢高攀，可这些时日以来，臣女心中待娘娘已经如闺中好友，那幅海棠秋景图也是臣女真实的心意。”

“臣女只是希望娘娘不要因为臣女同二皇子的婚事而与臣女疏远便好。”

二皇子和太子是对立面，她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

但是沈鸢无法给她准确的答案，只是颔首道：“柳小姐待我的心意我已知晓，不过柳小姐放心，日后你成了我二皇嫂，你我之间关系当更亲密才是。”

“臣女不敢。”柳昭昭敛眉，“能与娘娘说上几句话已经是臣女之幸事，如何能担得起您的这句皇嫂。”

“更何况如今虽是陛下赐婚，二皇子却并未答应，若婚事有变，倒是闹了笑话。”

沈鸢对她多少是有几分好感的，主动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放心，你会得偿所愿的。”

这看似简单的客套话却让柳昭昭心里一定，抬起头对上她笃定的眼神，莫名多了几分安心。

“臣女多谢娘娘吉言。”

等人走后，沈鸢叹息一声。

她刚才说的没错，原著中柳昭昭的确也是二皇子侧妃，甚至深得宋允晟喜爱，两人也算是有过一段甜蜜的时光，可惜了……

二皇子夺嫡失败，他们的结局早就注定了是个悲剧。

“臣女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

这柳昭昭前脚刚走，罗烟后脚就来了。

她一身烟红色长裙，额头上画了一个盛开的玫瑰花钿，头上的朱钗玉翠更是看的人眼花缭乱。

活脱脱一个行走的财库。

眉目含情，潋滟生辉的目光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负手而立的宋裴砚。

她的声音都不自觉的嗲了几分，“天色已晚，太子殿下可是要回去歇着了？”

这不废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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