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师弟怎么会晕倒了。”肖言生一脸担忧,关键时刻曲星辰还不在身边。
他又不懂医术,只能干着急。
林云舒也是一脸忧愁,看了眼昏迷的沈凌鹤,“我也知道发生什么事,耳边传来许多莫名的声音,不过我奶娘唤醒他后,他神志是清醒的。”
这时杨氏打来了一盆干净的水,林云舒接过帕子,替沈凌鹤擦拭嘴角上的血迹。
杨氏翻看了沈凌鹤的眼皮,替他摸了摸脉,松了口气,“我虽医术不如曲大夫,但依我看沈公子最多是急火攻心,身体无大碍。”
几人这才放下心,性命无忧就没事,只等曲星辰办事回来,沈凌鹤必定能醒。
不知过了多久,沈凌鹤只觉睡了一觉,幽幽转醒,就见林云舒守在自己跟前,他心中微暖。
“我方才的样子,吓坏你了吧!”
见沈凌鹤清醒,说话也有条理,林云舒心下放心许多。
“你醒了,想来应该没什么大事,等你师兄回来,再让他替你看看。”
沈凌鹤轻轻点头,神色十分虚弱,直视头顶上方,吐出四字,“心病难医。”
杨氏从外屋走了进来,她煮了壶热茶,端见沈凌鹤已经醒来,心中石头落地。
她先将一杯热茶端给林云舒,再对沈凌鹤说:“公子醒了,喝些热茶,祛祛寒气。”说完,将茶盏端到他面前。
沈凌鹤起身,接起茶盏,掀开茶盖望着茶盏里的乌黑,凭着气味,他知道这是补气益血的五宝桑葚茶。
十一年前,也是这样的情景之下,他身受重伤,失血过多,气虚体弱,那时,杨氏穿着粗布衣裙,顾不上害怕,暗夜里,小心地将这补血益气的茶,送到他面前。
那时,他明明如强弩之末,还不忘威胁别人。
“若是让我知道你报了官,我就杀了你们母女二人。”
“你放心吧!我那苦命的孩儿如你一般大,我会不报官的。”
杨氏退了下去,他独自舔伤,至那之后,杨氏将饭食和水,甚至采了些草药,放到他躲着的柴房前。
有一日,有伙人冲了进来,他躲在树丛后,听见妇人和他们的对话。
“什么小子,姑娘的,我家小姐得了天花才到此处修养,没听说还有别人。”
“别以为我们孤儿寡母就好欺负,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是什么人?”
直到离去的脚步声传得远,他心中还琢磨着天花是什么东西,直到经过窗前,见到那个眼眸清澈的姑娘,正满面通红脸上的红疹子骇人躺在床榻上呻吟呢喃着喊着阿娘,他才明白姑娘得了重病。
也算是同病相怜吧!
于是,那个窗前每日都会出现一株梅花,或者其它不知名的野花。
思到此处,沈凌鹤不自觉笑出声,突然冒出一句,“没想到,你脸上居然没留疤。”
林云舒被他这句话弄得莫名其妙,蹙眉问道:“沈兄在和我说话吗?”
他该不会是病糊涂了,开始说胡话了。
谁知,杨氏低低一笑,接话:“舒儿的脸没有留下疤,还得多亏窗前的那些野花。”
古人说,百米之外定有治病解药是有些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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