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云舒的这番话,林掌使眉头微蹙,神色几番变换,脸上呈现出难以辨识的复杂之色。
他抬头瞧了眼,神色平缓的林云舒,不知过了多久,他叹息一声,缓缓站了起来,幽幽说道:“这件案子过于复杂,舒儿还是不要参与进来。”
那桩久远的案子,虽然被尘封数年,可每当他回想起,都不禁背后发凉,更何况涉世未深的林云舒。
听了这话,林云舒跟着站了起来,不打算放弃,神色带着几分倔强,说道:“都说父亲是拿了周伯侯的把柄,才让女儿高攀了侯府,是与不是。”
这话引得林掌使极为不悦,他之所以这么做,全是为了女儿将来能有个好归宿,怎么女儿这话里话外有股责怪之意。
“你是在责问为父吗?”
林云舒听出父亲的话语中藏着明显的怒气,这才发觉自己方才说话失了分寸,连忙低头认错。
“是女儿说话过激,望父亲莫与女儿计较。”
“自我与周伯侯府定亲以来,我几次涉险,差点送命,全因这些事。”
听到这些,林掌使脸色才有所好转,其实他心里也明白,女儿婚前被匪贼所掳,表面看来是冲着自己寻仇,实际上背后另有隐情。
可他没有彻查到底,说来到底是他的过失。
“当年那桩案子牵扯背后之人众多,为父不希望你一个闺阁女子掺和进来,至于你的亲事,我回城之后,自会定夺,不会让他侯府白白欺负了你。”
归根结底,这些事和周伯侯有关,理应该由他出面解决,而不是让林云舒再牵扯进来。
林云舒看着父亲一脸讳莫如深的模样,自知今日问不出什么情况,只得暂时放下,待到回久安城再做打算。
她端着碗碟出了房间,就见沈凌鹤前来。
“你父亲可好些了,我前来向请教他处理韩爷一事。”
沈凌鹤眼下乌青,神色掩饰不住疲倦,一看就是整晚未免。
林云舒想劝他从长计较,保重身子,可话到嘴边,她只能低低回答:“我父亲刚吃过,你进去吧!”
想来这些事,困扰着他们几人数年,更何况韩爷是当年参与绑架沈凌鹤的重犯,他定然想早些问出这些事情
沈凌鹤敲门进到房间,就见林掌使有些忧愁地站在窗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晚辈见过林掌使。”
“哦,沈公子来了,可是遇上什么棘手的事。”林掌使一脸深沉,像是早就洞悉了沈凌鹤的来意。
“昨夜,我们问询那个领头对付我们的韩爷,但即便我们用了药,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所以晚辈特来请教林掌使。”
谁人不知,林掌使之所以能成为明镜司的首领,除了得皇帝看重以外,那雷霆般的手段和审问人犯的狠辣手段也是外人不可比拟的。
“韩爷,韩三屏,尚书府的义子,周伯侯的外甥,六品辽都尉,他料定你们肯定是不能把他怎么样。”
gu903();“想或者回到久安城,等着他背后的主子,才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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