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一星期三多云转阴
昨天,嫂子的妹子来了,她不进大门,在门外喊小倩,让小倩把我妈叫出去。一问才知,她是要让哥嫂到她家帮忙干活。
中午时,哥回来吃饭,交谈中才知,是到她家装饰房子。哥说:"吊顶、地板砖给她弄好了。她那边人那么多,还跑来叫你,门也不进……"妈气呼呼也说。爸夹着菜也说:"家里也没藏着杀人刀……"后来,爸和哥又谈了一些事,只听哥说:"开口就是三万,后来说这是幌子,一万就行了;还说到家后,儿子不供养老的,这是那的规矩。"我一听就笑了,爸也骂了几句,"真他妈的,拿着闰女当幌子。"这一句我听着最顺耳了。前天,小芝向我妈借零钱说买茄子,妈没有给她。小芝走后,妈对我说:"大票化不开,你早晚不花啊,哼!"今儿早上,小芝妈来了,又说借零钱,说一百的哪也化不开,妈说:"俺也尽整的,也换不开哩!"
二舅原来和我家不说话,他家做着买卖信息不灵,一见我家装了电话,就立刻巴结妈,说了一大堆好话,今晚上来,又捎来了一大把大葱,不过让我打通了电话。利益共同体嘛。
货早做出来了,可今天才知道买方不要了,这使得近日来烦躁不安的爸更心烦了。傍晚,妈花五毛钱买了一袋小烂桃,我只吃了一个,剩下的爸一个人全包了圆。以后,要多买些水果。
六月二十二星期四多云转阴
大清早,金立就来了,要找爸,妈告诉他在厂里。吃饭时,爸老半天才回来,又唠叨开了。金立的谷子烧了要赔偿,爸也说要赔了,可金立非得让爸说个数。爸脾气不好说:"你种谷子,这时候就收啊,我怎么说数。"金立说:"你不赔,我只能想别的法了。立,你告我是吧,那你去告吧!我等着你。"两人斗了半天嘴。
吃了饭,金立的亲戚找来了,从中调解了一番。爸嫌金立在说了赔之后当着别人的面说闲话,又去找人家去了,又斗了半天气。姨夫和叔叔来后,商量了老半天如何卖货、如何改造烟囱的事。总之,扰得我看不下书去。妈更害怕,一听有人找,两腿就哆嗦。哥说:"狠了心就是不能赔!"荒唐!晚上,大队干部国马就这事也来了,看得出她把七队的人恨透了,说他们是:"反脸猴子"。
下午听妈说,嫂子又念我家不是,说:"这么长时间了,我就没再他家吃过饭,就是我当家的也没吃过他的饭。"一副长舌妇的模样。她就不想想,我妈成天给她看孩子,她又何曾给孩子点零钱,还不是全花我家的。
六月二十三星期五雨转阴
早上七点,爸和工人们冒着小雨到厂里装货去了。
中午刚12点,爸打来电话说让工人们回家。按之前说好了的,打电话来就说明只买了10吨。可一直到3点多,爸才叹着气回来了,不知倒底怎样。后来姨夫来了,两人又商量怎样赔人家烧坏的庄稼。一提这事,妈就急眼,大声嚷嚷。爸就说:"明早就走啊,跑云南去,他们还能追到云南去;在夜里把东西卸掉,一大早就拉跑了。赔,赔个屁!光剩下那家伙闹了!"妈一听这就不出声了。
六月二十四星期六阴转多云
云儿的确不同于与我同龄的女孩子,她有着原始生命力的一股野味。她不会心甘情愿地像死猪似的平躺,像过去大家闺秀似的,任你折腾。她会用她喜爱的方式解馋。
下午,小张他姐来了,问我想得怎么样了。我沉默了一会,她说:"你打定主意了,是不?……我看你是看上别人了,……"走时我只好让她回去后,就说我没在家。回家了几天,就又回学校了。
晚上,爸说:"德,我听你妈说,你又不了。"我一听就一愣,就说:"不是早就说不了。这事麻烦了,当初我问你的时候,你还说不变。我和你妈给人家说了一大堆好话,说日子不变,就是小静回来了,他俩再谈谈,就行了。”我知道他俩听错了,那天早上我说:"我想了一夜,还是不了。”
六月二十六星期一晴
早上,睁眼一看才六点,就盖床单再睡会儿。一位姑娘飞到我梦中,我俩好像在谈她脸上的粉刺。谈了一会,我要走,她就送我到大门底下,继续说着什么。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回事,她越来越靠近我,拦腰把我抱住了,脸蛋只往我脸上蹭。我兴奋极了,慢慢地用食指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着她乌黑黝亮的长长的披肩发就像一条黑瀑布直泻下来。瓜子脸,乍一看就像王芬似的,可惜太嫩了,一看连脸皮也没了,只剩下鲜鲜的肉。我禁不住她那勾魂摄魄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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