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一星期二晴
今儿吴妹穿了紧身的黑色连衣裙,不同凡响的是两个鸡头肉丰满了些,跃跃欲试;王芬还是那件灰格长裙,越发身体瘦了,还是一马平川。她结婚日期还早,可早就扯了结婚证,真是搞艺术的——浪漫而大胆。中午,在楼上闲看时,发觉有一身材极好的女子正在打水,那臀部,那腰身与云儿是不相上下;初三的学生,发育好的不多,难以和城里的女孩相比。过楼道口时,听见像是趁月在吼叫,可细听,不对,原来是西边的狗在吠。
晚饭后云儿来了,在窗前直窥探,原来我把军的那件毛衣扔到了床上,天色又暗,她还认为是军在那躺着呢。这几天,她和王资在一组,王资干活慢,她就嫌挣钱少,连着直挨驯,弄得她不高兴。本不想给她买零食吃,还是买了——一包喜之郎果冻。把她要的粉笔给了她,正压倒她要亲时,她兜里的剪刀撂痛了她,这可要注意。
看书时老吴来了,凑近烛火点着烟坐在床上问我看书情况。我知道他准是为云儿的事而来。"吴师,有事啊?"我摘下眼镜看着他问。"没事。"他闪烁其词地回答。不过还是说了,说前天老钱和老李问哪是迎春宿舍时,我关着窗户门子,老孙怀疑云儿在里头。我说我在睡觉,讨厌别人打扰,一口否认了,并反说他们多疑。后又说到老李还记着那次安排考场的事呢,说我和他吵过。并说:"你看,咱都是外乡人,以后咱见面多。我也左右不了形势,你看老李现在和老孙巴结得多紧啊!以后,我也不过问你的事了,对别人可不要说。"
七月十二星期三晴
上午开会,张威、李净、张喜、大炮、崔平和我被勒令去找铁靶搂地。我和威、静、平一起去借工具,李净认识的人不少,称的上半个梨花村人。到了一个学生家里,院子里种满了花,地雷花最多也最艳。两棵芭蕉树得有一房子高,听说冬天必须移到屋里或下到窖里,不然要冻死。那个学生白短裙配着双蓝拖鞋,挺水灵、挺白净的。她父母要花了一万零五十送她去束马市学外语。
干活时,老贾讲了两个故事。
一则:有个不愿当兵的,被验兵时,测嗅觉。给他酱油他说是醋,反正耍滑。验兵的把一瓶氨水推到他面前,他一嗅,大嘴一咧:"这是氨水!"
二则:面试,装耳朵背,听不见。动不动就喊:"说吗哩,大点音……"测试人员轻声说的:"你走吧。"他抬腿就走。
晚上,和苏山吃饭时,云儿来了。我饭也顾不上吃,告诉了她昨晚的事。不过我责怪她的话太多,明天应向她道歉。
苏山在老李屋里看了会儿书,发现桌上人员安排表,上面写着:待安排:吴德、苏山、李飞、雪云。他说后,弄得我心烦得很,和军三个人闲聊了半夜。
七月十三星期四晴转多云
上午第二节,正在屋里看书,听见老吴在外头叫苏山,我下楼时碰见了苏山、雪云,奇怪的是竟有张威。到了老孙屋,他说有关调动的事让我们去找小坡,并让张威转告丰月。
找了半天才找到郑皮。他从最西屋没睡醒似的踱出来,一推会议室门看见巧绢睡在沙发上,就沉着脸轻轻地带上了门。交谈时,我们只提出:有房住、有吃饭的地点、靠公路近点。当会绵说:"学校里不是还有代课老师吗?怎么就调俺们走?"郑皮玩着钢笔低着头说:"那是学校里的安排。"我们发觉他不支持我们,也就只能这么着了。
今天,云儿果真没来,还是希望她来,商量一下。
七月十四星期五晴
下午,看书时,雪云上来了,只好休息一下。雪云了十分地气愤,骂老孙:"端屎盆子往自己脑袋上扣……给脸不要脸……过几年,我当了大官,撒了老孙,你当校长,你当老钱,你说我能实现不?……"正说着张威来了,他为丰月的事儿找过老孙。老孙吓唬他:"你甭吵,你的情况跟别人不一样,再吵,给你按成代课哩可怎么着……"这分明是歧视大学的改制问题,以此为借口,掩盖他与张威吵过架的矛盾。志锁是大学物理系毕业的,老李想让他送初三,可周军又要随班走教初三。不让军教初三,老李不敢,周军和赵熏有关系,让他教吧,心又不甘。因此在办公室里,他问周军上初二还是上初三。军也猴精说:"都行,你看着办吧!"一下又将老李将住了。老李想把得罪人的事推给老孙,就和周军来到老孙办公室,当着老孙的面说:"军你到底教初几呢?你看着办吧!"军还是那句话。"孙师,你看他该教初几呢?"老李问。老孙紧说:"你管这事儿,你看着办吧。"真他妈精,老油子了。
晚上,云来了,听知此事后,哭了。也是,考验我俩的灾难也从此开始了。云儿哭了会儿,说:"现在我就告诉你。”我心里一惊。"我看上的是人不是钱。"她扑倒在我怀里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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