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床上多出来的一个小鼓包,陷入了呆滞。
这不在他预想的范围之内!土拨鼠尖叫jpg.
岁徊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任何动静,翻过身,探出脑袋一看,楼璆居然还维持刚刚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心里那最后一点紧张羞涩烟消云散,反倒是很想笑。
于是岁徊侧身以手支头,静静地带着看好戏的笑意看着楼璆。
楼璆感觉到视线,僵硬地转过身,直直对上岁徊笑意盈盈的眼神,顿时感觉自己被鄙视了,于是眼一闭心一横——坐上了床的边角角,距离岁徊中间还能并排躺四五个人的那种。
岁徊甚至没有感觉到床垫下陷。
最后看了眼楼璆缩在床边,脑门抵着床柱,委委屈屈的样子,岁徊轻笑一声拉过被子,闭上了眼睛。
本以为很难入睡,但岁徊闻着鼻尖萦绕的梅香,感知着柔软温暖的被窝,意识居然很快陷入黑暗。大概是真的困了吧。岁徊迷迷糊糊地想。
另一边,楼璆也困,无论哪个大学生在非早八的休假日还得早起都不会很精神的,但楼璆心里还惦记着自己睡相不太好,怕踢到岁徊,只敢挨个边边角角,最后一人占着一边睡着了。
但他俩都忽视了一个离谱中带着合理的问题。
抢被子。
一人占着一边,被子就一条,中间它会漏风啊!
岁徊最先感觉到背后有些凉,迷迷瞪瞪地在被窝里就伸手一揪,把被子扯过来垫在自己身后,包成一个卷,于是楼璆顿时身上一凉,偏偏又没醒,于是也迷迷糊糊伸手向后抓,摸到一角就努力往自己身上扯,于是岁徊半边身子的被子就被卷走了,岁徊半睡半醒中有些着急,哼哼唧唧地咕蛹着寻找热源,继续试图扒拉扒拉被子。
楼璆本来就在边上,被一挤,半边身子直接悬空,只剩头还被床栏挡着,熟悉的悬空恐慌感席卷楼璆不清醒的头脑,晕乎乎支起上半身,看到岁徊已经滚到自己这边快把自己挤没了,只能伸手试图把岁徊往里推推。
岁徊感到腰后有什么东西推搡自己,发出无意义的,带点哭腔的哼哼唧唧,头全闷在被子里了,根本不理睬。楼璆实在困,又不想吵醒他,只能支棱起来从床上跨过去,睡到岁徊另一边,又扯了扯被子,试图给自己一点温暖。
但,扯不动。
岁徊双手揪着被子把自己卷成一个蚕宝宝,一扯就哼唧,楼璆只感觉头上有三只鹅在飞,实在抵挡不住困意,也不做无谓挣扎了,“啪唧”倒头就睡,睡着了又本能的追寻热源,于是直接将蚕宝宝抱在怀里,双腿夹住,还不忘帮蚕宝宝把被子扒拉一点下来,不让他闷着头。
岁徊被腰和腿传来的重量压得醒了下,懵懵的脑袋里冒出好像床上还有个人的意识,而这个人好像连肚子上都没盖被子,于是抽出一截被子把楼璆也裹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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