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掌柜此时阴沉着脸,看向聂鹤筠,见她也是怒不可遏,便用眼神示意旁边的伙计去赶紧找聂乐慨夫妇和逢惊越来。
聂鹤筠心中一阵怒火,对方偏在签名会上拿规矩压人。行会的规矩就是报团欺负新人?
这上面的日期也凑巧就是她和王老头起冲突的那天,不用猜也知道是专为她设的陷阱,“你说是你亲自贴的公告,那大家伙可要看看,这笔墨这么新,可不像是十几天前写的字!”
客人中有一位叫吴冠翁的人,是当地书院的一位先生,他见此场合氛围不对,便出来打圆场:“张老板和王老板既然是来执行行规的,没什么不妥,只是这聂娘子的为人我们大家也都清楚,是最和气不过的,您二位跟小辈置什么气呢。”
台下也有人附和,张勋让知道吴冠翁,虽不熟,但也知此人是一位老明公,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而且他瞥见外头已经聚起看热闹的人来,时雅斋的这场买卖也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便给了她台阶。
“聂娘子,您若是对行规有什么不满,尽管向行会提意见,行头和行老们十分欢迎。”张勋让态度十分傲慢,像施舍一般。
外面乌泱泱的人已经被澜沧铺的人带起节奏了,大家开始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时雅斋破坏行规,甚至有些人借此大骂聂鹤筠一介女流懂什么生意,就不该出来抛头露面丢脸。
聂鹤筠双手紧握,脑子里想着对策,她可不想白白被人泼脏水,吃这哑巴亏!
“看来王老板是不想回答我的问题了,那我们就去衙门走一趟吧,私拟行规,欺压商户,这可不是官府允许行会办的事。”聂鹤筠冷笑道。
王尧宁和张勋让似乎是被吓到了,两人相视一眼,“聂娘子可不要乱说,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
聂鹤筠没理王尧宁的话,她听出对方口气明显比刚才小了许多,心中又多了一份成算。
高掌柜是向来知道张勋让这个对家的脾性的,但凡他有十分的把握,就不会露怯,今日的态度明显是心里有鬼。他也支持聂鹤筠报官。
屋里屋外看热闹的人都在等着王尧宁和张勋让要怎么扳回一局,这时候逢惊越和林弦音到了。
林弦音遣散了门口的看客,特意派人盯着澜沧铺找的人捣乱。
逢惊越一进来就对着张勋让和王尧宁说:“二位如果拿不出证据来,就请跟捕头谈一谈吧。”
林弦音附和道:“泛州府单捕头到!”边说边为单捕头清出一条路来,大家一听捕头来了,都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聂鹤筠沒想到逢惊越竟然带着捕头来了,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逢惊越用胸有成竹的眼神看向她,示意她安心。
单捕头扫视全场,而后将目光盯在张勋让、王尧宁两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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