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赶来了,韩可欣也赶来了,一个忙着安慰柳叶妈妈,一个忙着找人来干预,要给一然最好的治疗待遇,听说一然可能是被人推下去的,韩大小姐瞥了眼两个看起来不怎么耐烦的警察,一个电话打到美国。
韩靖接到女儿电话时,分外惊讶,他都不记得女儿上一次主动给自己打电话是猴年马月,爸爸激动地在电话那边问:“可欣啊,什么事找爸爸?”
韩可欣被父亲的语气弄得鸡皮疙瘩掉一地,但眼下一然的事最重要:“爸,我朋友出了事,我想你帮个忙。”
虽然没有关系,警察也会为人民服务,可是有关系有人疏通,那速度是完全不一样的,妈妈和可欣清歌留在医院,陆大海蒋诚和白纪川去了警局。
在韩靖找人帮忙下,他们很快就看到了监控录像。这是全上海乃至全中国最繁华的地段之一,监控录像几乎没有任何死角,从不同角度,看到一然被一个陌生人踢了一脚后滚下楼梯,三个男人的拳头咯咯发响,几乎都要捏碎了。
陆大海愤怒地问着:“警察同志,什么时候能把这个畜生抓起来,请你们一定要把这个畜生抓起来。”
白纪川努力地冷静下来说:“就是这个人从我身边跑开,我不记得他的脸,但是记得这件T恤。”
蒋诚站在一边,浑身僵硬,目光像死了一般,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地说:“你们可以查一个叫郑莉音的女人,这个人有可能是她的表弟,前段时间我们和郑莉音发生冲突,她在派出所留过信息,可能会留下住址什么……”
所有人都看着他,一个民警上前让蒋诚详细地说怎么回事,这是很重要的线索,而陆大海愣了半天晃过神,怒气冲冲地问:“蒋诚,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们和谁发生冲突,怎么回事?”
白纪川搀扶着陆大海,他忽然明白过来,那一段时间,长达两三周里一然都神情恍惚满身乌云,原来真的是出事了,是和她丈夫,还有一个郑什么的女人。可是一然这几天明明重新变得阳光灿烂,几个小时前他们和老外一起吃饭,她还兴高采烈地研究着如何学搏击。
这时候,陆大海的手机响了,是一然妈妈打来的,堂堂大男人握着电话忽然就哭了,白纪川紧张地看着他,听到陆大海对警察说女儿的孩子没保住,他的心都碎了。
蒋诚目光如死地坐在那里,民警正在问他:“你们家那边是哪个派出所……”
医院里,昏迷的一然终于有了意识,她觉得自己像掉进了漆黑冰冷的深渊里,眼皮微微张开,惨白的光芒太刺眼,她害怕得不敢睁开眼,可是不断地有人喊她:“陆一然?陆一然你醒了吗,陆一然,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她终于醒了,面前是陌生的医生护士,她的眼睛被掀开,强烈的光束射进来,然后不断地有人询问她各种问题,她渐渐开始有了回应,再后来,终于明白了自己在哪里,明白自己出了什么事。
“我老公在哪里,他叫蒋诚。”一然说,“他的电话是139……”
“你的家人在外面,现在还不能见,等下我们把你转去病房就能见面了。”医生说着,而他们有义务告知病人自身的情况,在告诉一然她头部受创,肩部脱臼以及脚踝扭伤外,不得不无情地说,“你小产了,我们推测你妊娠五到六周,你还记得自己末次月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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