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不逛了?”
“你累了呀。”一然坦率地说,“我心疼了。”
白纪川的心都要融化了,又愧疚又幸福的感受,那么会说话的他,竟不知如何表达此刻的心情。
一然却瞪着他:“讲心里话,我一点不在乎你晚归,我跟了你一年,你有多忙那种场合有多少推不掉的事,我全都清楚。可是,我真的不喜欢你喝酒,喝醉伤身体,你不能拿你的肝去换钱,再多的钱,你将来病了倒了,还不是要我伺候你。我知道你已经很有分寸了,也不是每天都这么喝醉,可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白纪川不敢说什么保证不再喝酒的话,可是他真的深刻反省了,一然可能是情绪上来了,又说:“你自己想想吧,现在回家,我累了。”
这算不算他们第一次吵架,至少一然是真的生气了,白纪川除了愧疚,无话可说。
但一然不是生气,是心疼,而她渐渐发现,即便没有婚姻的束缚,家终归是会有个家的样子,对身边的人的感情和要求,是不会因为没结婚而打折扣的。她突然就觉得,白纪川的门禁要求很好,可以给彼此一个发泄点。
晚上,被要求补觉的白纪川一觉醒来,闻见了肉汤的香气,出门竟然看见顾小天和清歌坐在桌边,一然从厨房端了东西出来,看见他就说:“醒啦?我突然想吃火锅了,熬了一锅骨头汤,我们两个又吃不完,我就把清歌叫来了。”
白纪川心情大好,洗了把脸过来坐下,清歌笑道:“不好意思呀,我们来蹭饭吃,第一次来做客,礼物都没有带。”
一然看看白纪川,笑道:“我们让清歌报销洗碗机的钱好不好?”一面在桌下,用脚轻轻蹭了他的小腿,眼睛里亮晶晶的,温柔如水。
白纪川彻底被征服了,他自以为把一然吃得死死的,其实他的人生他的命,早就都交给一然了。
“他昨天喝了很多酒,今天不喝了,你们呢?”一然问。
“顾小天要保养身体,也不能喝。”清歌给两位男士倒了汽水,她和一然却是诱人的起泡酒,四个人举杯,玻璃声清脆,火锅咕嘟咕嘟,香气四溢,欢声笑语,家里暖暖的。
饭后,四个人一起下楼散步消食,一然和清歌走在前面,两个男人慢慢跟在后头,听清歌说欢欢在奶奶家情绪还算稳定,不过才两三天,她已经快想疯了。
“我以为我能很潇洒的,小天也是,结果两个人都想孩子。不是欢欢离不开我们,是我们离不开她。”清歌对一然说,“我说了你别不开心,如果你的身体不适合生孩子,就不要勉强,你也早点对白纪川说清楚。”
“早着呢,我们俩都没这个打算。”一然说,“他说了,如果我愿意,就永远同-居下去,不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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