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璇说的每个字，孟瑶都听了，但她没回，她只是看着手机屏幕发了会儿呆。

她和范璇好久没联系了，好像是从上次她和叶子荣在包间的那一幕之后吧，好像也不是，应该要更早，确切的说，是从曝光叶子荣的神秘女友是叫瑶瑶后。

范璇也不笨，她从种种迹象中也能感觉点出来什么，她只是当时没说而已。

就那之后，她和范璇之间就有些淡了，就算紧随曝出她和许宗文结婚一事，她们两看似和解的模样，但就是怎么都回不到以前的那种感觉了。

久久等不到孟瑶的回复，范璇终究还是压不住平静，她觉得孟瑶就是默认了，所以她紧接着又发出去一条语音，「你承认了是不是？承认你脚踩两只船，承认你一直和叶子荣在偷情，你一直背着许宗文，背着所有人，和，叶子荣一直在偷情，对不对！」..

「你是怕我知道，还是许宗文，还是怕周围的人都知道？」

「你是现在为了和叶子荣继续偷下去，所以，连我这个朋友也不要了？」

「你说啊，你回答我，你回答我啊！」

范璇越说越激动，她站起来突然大笑一声：「以前在南巷的时候，我还告诉过你一次，我有个喜欢了特别特别久的男人，我说我爱他不求回报，我记得当时你还像个爱情专家一样，对我说什么，不求回报的爱，不叫爱，叫犯贱，你还说每个人一辈子犯一次贱就足够了，这些都是你说的，那你说说你现在这样是什么？阿瑶，你说说，我们两个…到底谁才是最贱的那个，你…说啊……」

范璇压着的哽咽让她难受极了，她本来是不打算这样说的，她本来是想用最平静的话去问清楚一些事而已，但爱一人的胸怀本就是狭隘的，尤其是在她听到叶子荣对孟瑶温柔到骨子里的声音后，她才觉得自己根本容忍不了叶子荣对别的女人的痴迷，尤其这个女人还是孟瑶。

面对犹如暴风般的语音，一条接一条，孟瑶直接站起身，心口憋着一股难受，直接跑上楼。

而这边的还在疯狂发语音的范璇，她有点控制不住的发，她就像躲在阴暗角落里的一个又怪又可怜的人，来回有人看出她的悲伤，但没人理会。

最后叶子荣他们包间里的人都出来了，她还在那个角落里，她只在偷偷看着叶子荣走进电梯的侧影时，才把说话声音放小。

最后范永毅找上来，看着一杯没送出去的酒水，抬脚就是一踹，直揣她的侧脸，范永毅又看她一个人嘀咕着什么，他问死不出声的样子，他直接将酒杯一踢，酒水洒溅在范璇的脸上，伴随着范永毅的骂声：「你真特么有病，傻逼一个。」

范永毅掉头走进电梯还不忘一直骂：「老子要不是看你还认识个孟漂亮这点用处，早特么让你上街拉皮条去了，麻痹的，屁事都干不了，送个酒还送不出去……」

之后一句比一句难听，但好在电梯门合上了，范璇依旧装作没听到那副样子，边笑边站起身，又那么傻兮兮的微笑，看向了头顶的小灯，越看，她笑的越欢。

叶子荣前脚刚踏出流一夜，向旸从一扇包间门探出头来，还一个劲儿的叫从卫生间出来的人：「阿邦！阿邦！！你特么聋子啊你！」

阿邦拉起裤子拉链，边系腰带回头：「向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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