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共被拔了五颗牙，位置也不是随意而为，而是苏氏和盛清蕙特特指定的。

因为婆子没有经验，手法又糙，偏苏氏和盛清蕙要求还不少，是以冬春流了好些血，弄的整个房间都是血腥味道。

翠雪得了准许进来，便闻到扑鼻的腥甜气息。

她心里一紧，面上却扬着喜庆的笑，就冲分座软塌两侧的苏氏和盛清蕙行礼。

“奴婢翠雪，给夫人和乡主请安。”她道。

苏氏掀了眼皮瞅她一眼，没说话，重又看向桌案。

至于盛清蕙，根本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

“母亲，爹爹何时才能找到镶齿大夫？这牙，可都备齐了。”看着小巧铜盒里的牙齿，盛清蕙一边嫌弃，一边又无比期待。

“快了快了，母亲托你大舅舅帮忙，他从滇省那边寻了个擅长骨症的大夫，镶的一口好牙，定赶在你生辰前到京。”苏氏也是一脸期待。

盛清蕙脖子一梗，“什么我的生辰，明明……”

然后她看见了还保持请安动作的翠雪。

没说完的话，便吞了下去。

“云汐阁的丫头？不侍候你家主子，来我蕙香园做什么？”她阴阳怪气。

翠雪也不管有没有让她起，顺势就站直了，“回乡主，奴婢自是要照顾县主的。这不是因为太子殿下赏赐的血燕太多，县主一个人实在吃不了，便打发奴婢送些过来，让乡主帮着吃一吃。”

她说着，走上前，将手中血燕放去案几上，趁势就看见了铜盒里还沾着血肉的落齿。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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