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期间,在劝说章鸥选择文科的道路上,我和王薇娅目标一致,不遗余力。因为如果下学期没有了她的从中调和,我和王薇娅两个人的相处会不会更显尴尬?于是我俩对章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但奈何章鸥倔强,丝毫没有买我们的账。我知道她心有所属,旁人无力动摇,最后也只能以接受收场。但我们约定,即使分班,放学的路上还是要一起走。就算下课的时间不能一致,也要相互等待,三人同行,一如往昔。
文理分班就这样在口头化的进程中初步尘埃落定。放寒假之前还会有一个正式的填表环节,一经填表,并得到学生家长的签字,分班的这个事情就铁板钉钉的确定下来。学校也会将班级分配的结果通知我们。
我们只需静待时日,平稳过渡。
距离寒假还有大约两周的时间。
有天早上,卷毛来的比我还早,他把头埋的很低,做着作业。
直到我走到座位上,放下书包,卷毛都没有抬头看我一眼。自习课上,朗朗的读书声在教室里回荡,有声情并茂的,有滥竽充数的。此刻的教室里并没有人专门留意到卷毛的异常。
度老太双手插袋,不时的打着哈欠在教室座位之间的走道里来回踱步巡视。她经过我身边,似乎发现了什么,在我背后停留下来。
“你怎么搞的?”度老太从我背后传来的询问声使我好奇的扭头去看。
卷毛刻意的把头垂的更低。
度老太一手仍然插袋,另一只手开始有节奏的推搡着卷毛的脑袋。卷毛任凭推搡,就是不肯将脸抬起来。
“到底怎么搞的?!”度老太声音大了起来,她毛躁的性格已显得非常的不耐烦。
卷毛一声不吭,这反而激发了度老太探索求真的欲望。
度老太一用力,强行用右手食指勾抬起卷毛的脸,失声喊了句:“你的脸是怎么搞的?”
全班的注意力瞬间集中在卷毛的左脸上。
我离得最近,看的最真切。卷毛的整片左脸呈明显的淤肿青紫状。
“是不是给你妈打的?”度老太没有顾忌到卷毛的面子,脱口而出。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自己抓的。”卷毛扯回自己的下巴,用手半遮挡着,低声说。
“你自己能抓成这样子?肯定是你妈打的。”度老太不放弃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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