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兰昕嘴角微仰,不顾太师府体面的嫡女,在老夫人这也讨不到好处。日后传出嫡女对继母不敬的流言,看顾兰若还有何脸面出门。
想到此,顾兰昕小心翼翼的上前,讨好道:“姐姐若还是不满意,不如打那奴才一顿板子,切莫因此事失了理智,伤了母亲的心。”
顾兰若看都不看两人一眼,咬着唇,彷徨得欲言又止,那盈盈欲滴的眼泪,把委屈放大到极致,好一会儿才看着沈氏道:“祖母,不是孙女有意为难母亲。若说一道菜失了水准,还可以理解,偏偏一连三顿饭都如此,这样的饭菜,想想都让人后怕,堂堂太师府的小姐,被一个奴才骑在头上欺负。”
她擦了擦眼泪,转头看向秦氏:“我也是替母亲着想,母亲掌管顾府中馈,身边人又和厨房是那个样的关系,任谁听了都会误会。”
顾兰若以退为进,直白的挑明关系,到让秦氏不好说什么,事实摆在眼前,被说外人,就是眼前的二房三房,也肯定怀疑是自己暗中指使。
不等秦氏反应,顾兰若倚在沈氏身边,正色道:“祖母,我也觉得此事不是母亲所为,定是厨房的管事欺上瞒下,她认准了孙女自幼没有母亲庇护,便想奴大欺主,正如妹妹所言,这样的人,定要好好惩罚,让太师府的下人引以为戒。”
沈氏点头,抬眼看着秦氏:“你说怎么办?”
只要不提嫁妆,怎么都好说。
秦氏正色道:“厨房管事赵婆子失职,打发她去针线房当差。”
“大嫂,还真是菩萨心肠。”二夫人韩氏笑盈盈道:“一个欺负主子的下人,只是打发去针线房?”
二夫人的话,如针一般扎在秦氏的胸口,她就知道,韩氏看准机会,就给她小鞋穿。
秦氏浑然不在意,笑着解释道:“二弟妹没当过家,自然不懂人情往来。太师府的婆子们,都是从老太爷那一辈下来的,大半辈子都在府上当差,一直很妥帖,总不能为了点小事,寒了老仆的心。”
打蛇打三寸,秦氏直接在韩氏心口撒盐。
果然,二夫人韩氏冷笑的起身:“大嫂说的在理,大半辈子都为出过差错的老仆,为何一连几顿饭都这么糊涂?看来不是奴大欺主那么简单?母亲,您可要查清楚,不能让外人说咱们太师府欺负没娘的孩子。”
秦氏一听,脸色瞬间铁青。
韩氏这话,摆明了说赵婆子背后有人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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