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虞忍不住拿眼看了他一瞬。

这个人倒是很有意思，从昨日开始，对待她就很是恭敬，好像她是个什么重要的大人物一般。

认真的说起来，花虞现在根本就算不得有什么身份。

虽说褚凌宸给了她一个莫清柠身边的女官的身份，可这个女官，到底不比之前的那般。

之前无论如何，那也是一个名正言顺的二品官，女官听着是好听，实则不过是伺候女世子的人罢了。

可张大人的这个态度，就好像她有什么身份一般。

不过花虞可不觉得，张大人本性就是个这么谦逊的人，能够在这种地方办事情的人，必然是有几分聪慧的。

她拿眼看他，却见他低垂着自己的头，态度很是恭敬，她也没有说些个什么。

怕是张大人心中已经有了一些个什么猜测，才会对她如此的。花虞心中多少还是有点清楚的，只是现在她也不清楚，眼下这个模样，在报了叶家的仇之后，她应该何去何从。

昨天褚凌宸眼里的宠溺，似乎还在眼前。

花虞思及此，面上就有些个复杂。

眼下想要如同之前她盘算好的那般，轻易抽身，是不可能的了。

而且……

似乎是因为他对她太好了一些。

她也变得不舍了起来。

习惯，当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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