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江初衍的皮肤有些苍白，从回忆里抽出，他默默握了握拳，转身离开。

骨子里的温和与冷静让他看上去情绪并没有多大的波动，仍旧是那个温文尔雅，和蔼近人的大画家。

“走了。”温灼回到包厢把温眠的手机还给他，顺便将围巾围好，确认一丝风都不能钻进温眠脖子里后才牵着正在水果茶里捞葡萄的温眠离开。

温正言已经在等着了，现在他的办公室布置明显和上午不一样，和温灼那边一样的落地窗前铺上了毛茸茸的灰色地毯，沙发上放了两个毛绒玩具，另外还多了套新桌椅，不用想就知道是为谁准备的。

被盯着喝完这顿的药片。花花绿绿一堆药里不免有太大的温眠根本吞不下去。

“我去找刀给它切开。”温灼隔着包装纸捏着那片棕黑色的药。

“不用这么麻烦。”温眠直接拿过来毫不犹豫丢进嘴里，在温正言和温灼牙酸的表情下嚼巴嚼巴，然后咽了下去。

甚至嚼的时候能听到明显的碎裂的咯吱咯吱的声响。

“你厉害。”温灼默了默，最终是向温眠竖起大拇指。

“其实还好了。”温眠笑笑，他拿起杯子把剩下的温水喝完，嘴里的苦味淡了点。喝过太多的苦药，比起那些黑乎乎光是闻着就让人想要干呕的汤药，这种药片对温眠来说都是小意思。

“要睡会儿吗？我去给你拿毛毯。”温正言拉着温眠朝休息室去。

“要吧。”午睡的习惯是从小就养成的，一到点就困。其实也不是养成的吧，温眠身体太弱，精力和体力都有限，像是一个小机器人，搁段时间就得充会儿电。

“睡吧。”温正言坐在床边，忍不住顺着温眠柔软毛茸茸的卷毛摸了两把。

而后他便带着眼镜，不言不语的看书，更显的温文尔雅，斯文败类。虽然温灼和温正言相处时多是聊公事，相处模式就像上司和下属，根本不熟，但不得不说，父子俩简直一模一样，温灼要比温眠更像他。

等孩子彻底睡着了，温正言才轻声出去，关上休息室的门，彻底隔绝了外界一切可能打扰温眠睡觉的因素。

…………

下午睡醒的温眠睡醒后又是精神百倍，他坐在温正言刚给买的桌椅上，把今天上午没画完的图给画完。

多是Q版谢棠炸毛的样子，还把沈叙拎他后衣领的场景也画了下来。简单排了下版，打好水印，温眠的水印是他自己设计的一只独一无二的小羊，身体里面写着他作为一个画师的艺名，然后通通发在账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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