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被揍，谢衍就十分后悔和小倒霉蛋订婚。

早知道她会仗着修为高欺负他，他就不同意订婚了，让那个小倒霉蛋彻底倒霉死算了。

谢衍以为，他以后都要生活在小倒霉蛋的压榨之下了，可是后来，小倒霉蛋变了。

她不再仗着修为高揍他了，也不会再使唤他了，更不会逼他吃她吃剩的东西了，她变得很温柔又和善。

但是，这却让谢衍十分不习惯。

谢衍曾一度怀疑，是不是他祈祷太多次让倒霉蛋以后淑女点了，所以她才会变成那样。

因为好奇，他曾问过她。

她怎么回答的来着？她说，人总是会变的。

她变得不再像以前的她了，甚至变成了他曾经希望她成为的模样，但是他却开始怀念那个长相甜美，实际很暴力的小倒霉蛋了。

顾枝栖埋头画阵图，谢衍就在旁边絮絮叨叨地讲着他和许诺的事情，时而欢喜，时而怀念，时而怅惘，时而遗憾感叹。

顾枝栖没有将他说的每句话都听进去，只是挑着重点听的。

等谢衍终于讲完了，停下开始叹气，顾枝栖才问了一句，“她的性子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听着顾枝栖的问话，谢衍稍稍愣了一下，而后道：“两年前吧。”

顾枝栖听了，点了一下头，然后继续画着阵图。

顾枝栖画完图纸，长赢军的人也将玄灵子带来了。

“我都说了，我真的没有算假卦，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别这么铁石心肠呀，你们看我细胳膊细腿的，也害不了人呀，就不用关暗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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