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拿好需要的原身份证和其他证件后，杜羽和顾言直接赶往了静海市第一医院。

在路上杜羽想了想，觉得这个事最好再谨慎一点。

虽说走的是变更性别群体的路子，但是顾言的状况跟后天通过医学手段进行的性别变更相比显然不同。

到时候人家医生会怎么觉得？

会不会好奇为什么原身份证是男但现实却是个完全天然的纯女生。

不能把一切都寄托于医生不会在意的这种不确定性上。

所以，杜羽打算再上一层保险。

他给孙奶奶打了个电话。

作为曾经的大学教授，孙奶奶虽然现在安心在福利院享受着晚年的娱乐时光和孩子们的陪伴，不显山露水。

但她年轻时，也是有各行各业不同层次的人脉的。

果然，当杜羽在电话里跟孙奶奶说是顾言身体不舒服要去医院以后，孙奶奶二话不说就给他推了一个是她老朋友的妇科主任的联系方式。

先直接在线上挂了这位的专家号。

等到两人来到医院门口以后，杜羽又给那位孙奶奶口中的“方老妹”打了电话。

在电话里，杜羽将顾言描述成了一个从大山里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出生，因为父母对男孩子的病态执着，所以一直背负着男性的性别在山区里长大的可怜小姑娘。

现在这个小姑娘到了十八岁长大成人，不想再承受这被父母扭曲的人生，所以瞒着家里偷跑出来，打算找回自己真正的性别，做真正的自己。

对面那头的方主任听着杜羽编好的故事也是一阵唏嘘，在听到杜羽说不要告诉孙奶奶怕她操心之后，也是一把答应下来，直说有麻烦就来找她这个小奶奶，完全不用麻烦她那个老姐姐。

搞定这些，杜羽挂断电话，感觉应该万无一失了。

他转过头，打算带着顾言进医院，却发现她正一脸古怪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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