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时夹着嗓子,声调也莫名地抬高了两个度。
就在我琢磨着是不是酒喝多了产生了什么错觉时,吴凌蓦地转过身去,对着身后的迈巴赫说:“哎呀曾助理真的不好意思哦,我们今晚有专车接送,就不麻烦你了哦!”
吴凌喝得比我还要醉,送她回西山林语是,她拗着性子站在大门后,愣是不肯进。
嘴里还絮絮叨叨地骂着章家豪:“这狗东西就是故意的,明面上说把房子车子都留给我,无非就是想要我触景生情,哼,等姑奶奶发达了,第一件事就是把他这狗窝给换了!”
我跟严冬废了好大的劲才把人弄进屋,关房门时,我听到吴凌带着哭腔道:“姑奶奶跟你处了四五年,还不如她一两句话顶用……”
大厅内,我将倒好的热茶递给严冬,带着谢意道:“今晚有劳你了。”
“客气什么,”严冬嗓音温润,耐心道,“合作的事你别担心,明天一早我再去一趟宏图,尽快把合同敲下来。”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后就成了一句谢谢。
严冬勾着嘴角,笑着说:“都说了别跟我客气,再说这次合作是三方共赢,我和学校也是收益方。”
我当然知道严冬说的是客气话,其实陆珩之有句话说得是对的,严冬一心教研,心思一直都放在教育上,很少掺和进有商业性质的合作中。
而今晚,在面对冯文灼兄妹俩时,严冬并没有呈现出往日里那副不矜不伐的模样,而是刻意把姿态摆得很低。
显然,他是把自己当作中间人在跟冯文灼交涉,而不是鼎鼎大名的老学究严立国的长孙身份。
这份人情,我怎么还?
“好了,时间不早了,”严冬一惯的会来事,提醒道,“等合同签下后,我们一起去接叔叔出院好不好?”
我没想到严冬竟然还记得这等细节,迟疑了几秒钟后,推辞道:“出院时间还未定,再说吧。”
我自然不想什么事都麻烦他。
严冬瞄了我一眼,轻描淡写道:“行啊,那我等你消息。”
送走严冬后,我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看了一眼左腕上的腕带,轻轻地洗了下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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