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劲般地,陆珩之提到了“曾经的六年”,眼神里竟夹杂着不甘和委屈。
不是,他是不是酒喝多了,记忆也出现了偏差?
陆珩之大概是忘了,他“引以为傲”的可以随口提及的六年,是我用自尊和耐心慢慢浇灌出来的,一个舔狗的屈辱史,实在没有哪里能拿得出手。
想到这,我不由自主地冷笑一声道:“陆总突然提到那微不足道的六年做什么?难道你是想,自己对这段过往……念念不忘?”
最后几个字,我故意加重了语气,但心口就跟堵了团棉花似的,呼吸都变得极度不顺畅,于是我又补充了一句:“陆总,这话说出来你信吗?”
我话音刚落,陆珩之蓦地又上前一步,把我们的距离瞬间拉得极近:“你是不信,但你不就是仗着我们过往的六年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阳奉阴违吗?”
大约是喝了酒的缘故,彼时他说起话来语气很重,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一仰头,就看到了男人眼尾的一抹绯色。
我连退两步,直到撞到身后的墙,才勉强冷静了些:“陆总说笑了,我就算再笨,也没必要跟我们的投资人耍小聪明。”
“那为什么要避开我的眼神?”
陆珩之说这话时咄咄逼人的,好像我今晚不说个所以然来,他就不会轻易放过我似的。
“阮初絮,”见我没吭声,陆珩之又一次发声道,“我对你而言,就只是投资人吗?”
陆珩之明显有些失控了,眼看着他眼中的不快已经要溢出来,我扯了扯嘴角,故作镇定地回应道:“对,只是投资人。”
陆珩之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蒙上了一层冰。
想着宴会厅里的那群人精,我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隔了片刻后又开口道:“陆总如此深情款款地提到过往的六年,该不会对我旧情难忘吧?”
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陆珩之突然厌恶地后退一步,直视着我两秒后,用着不屑的语气道:“阮初絮,我绝不可能被同一个女人甩两次,呵,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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