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群手掌摸着脑门,听到澧王走玄武门的消息,脑袋瓜子嗡嗡的一阵生疼,仿佛是澧王李恽拿着棍子在他后头抡他几闷棍。
崔群揉了揉脑门好半会儿头上的疼痛才缓和了些。
一旁早已回过神来的牛僧孺捡起崔群掉了的账薄,他抹了抹书上的褶皱,淡定的问道差役:“消息可真?”
“千真万确。”
差役还在弯腰低头的行礼,牛僧孺挥了挥手示意差役先行退下。
牛僧孺眼带喜色对着崔群语气略带调侃的道“得,老崔呀,这是冲你来的。”
崔群面色凝固,淡淡的道:“当年我只是跟陛下说他生母出身平寒、地位低微,不曾想说到陛下心坎里去了。”
崔群边说着边转头望向牛僧孺,牛僧孺则是一脸从容的将账薄放回桌子上。
牛僧孺给崔群递上茶杯淡淡的道:“陛下本来就是有意立遂王做太子。郭家有那么多将士陛下是英武决断之君。若郭妃第一个生得是带把的早就立为太子了。”
牛僧孺说完拍了拍崔群的肩膀,安慰到崔群他只是储君之争的背锅侠。
崔群边喝着茶,牛僧孺边淡定的道:“陛下为稳定人心,让纪美人与去世的邓王捡了漏当了几年太子。轮也轮不到澧王头上。”
崔群喝完茶,牛僧孺直接将茶杯接过去轻轻的放回茶桌上。
崔群背着手,在茶室里面来回踱步。思索了一会儿一脸难受的蹦出一句:“可不论如何,昭示天下的昭书是我写的。澧王不会因为我在礼部任侍郎成心刁难我吧。”
牛僧孺听完苦笑道:“谁叫你崔学士出自名门望族。有说服天下读书人的名望。”
崔群哀叹一声。玄武门自太宗皇帝皇帝弑兄夺位之后,再也没从此门之下迎接过皇亲国戚。
几次大乱之时皆是叛军重要攻城之门。
若是掌管礼部迎接百官、外使的崔群将澧王从此门迎进,就算陛下不治罪,放他一马,他也会被京师百姓落下口实,崔侍郎在京师今后铁定是呆不下去的。
在牛僧孺的合理分析下,崔群思虑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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