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是个愣头青,遇见事情真敢玩命。”老板娘并不忌讳老伴的莽撞,“漕河帮的小子来收保护费,他差点用铁锨把人家拍死。然后抱着煤气罐到了漕河帮的老巢——漕河航运公司里面,把煤气罐点上,自己抱着冲进了他们的办公室,把左大元和邱志两个孙子吓的拉了裤子,跪地求饶。”老板娘话有些夸张,此时正大马金刀的坐在凳子上,提起漕河帮,一脸不屑,“那帮欺软怕硬的孙子,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们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老爷子,你不怕他们报复你们?”山鸡好奇的问道,很多人就是因为害怕未知的报复,自缚手脚,受人欺负。
“他们也报复了。最凶险的一次是把老童抓到了他们的船上,带到了大江里面。说要给点颜色看看。”老板娘卖了个关子,“你们猜怎么着?老童一下子拉开拉链,身上绑的炸弹又把那些王八羔子吓破了胆,都跳了江。混江泥鳅邱志一个劲的赔礼道歉,乖乖把老童送了回来,还搭上了一箱好酒。”
老板娘说的热闹,风彬心中却感到不是滋味。光天化日之下,堂堂华夏,为了平安活着只能以命相搏,这是哪门子世道?
“前辈,你不是南方人吧,听你口音是江北的呢。”风彬问道。
“我家在江北水城,顺着大运河飘来的。”童爱国说道,“十年前来的。我干爹干娘他们想落叶归根,我们就跟着来了。孩子们都在北方成家立业了。咱们那地方虽然自古出响马,但为人仗义,从来不祸祸平头百姓。南人不一样,就像漕河帮这些王八蛋,只有胆量欺负平头百姓,见了当官的,哪怕是个小小的村长,也能把他们拿捏的死死的。”
“老爷子,一听你就是有故事的人。”姜小白一边说,一边啃着一根酥炸白条鱼。
“他没什么故事,一辈子太平淡,也不浪漫。”老板娘担任了发言人的角色,继续评价道,“就是人实在,仗义,守诺言。他战友牺牲前把父母托付给了他,退役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把两位老人接到了北方照顾。最多的时候我们家里六位老人,那叫一个热闹啊。”
“您也很伟大。”风彬恭维了老板娘一句,“没有您帮忙,大哥想做也很难做成。”
老板娘得意的笑了,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童爱国做好了菜,提着一瓶酒加入进来,“我今天特地对漕河航运公司侦察了一番,邱志回来了。左大元死后,邱志是越来越邪门了。不知道摊上什么倒霉事,有两个和尚在他那边进进出出。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玩意。”
“老爷子,您在部队是什么兵种?”山鸡问道。
“侦察兵,我们一排侦察兵,都摸到了越军346师的驻地,他们都没有发现。”回想起硝烟弥漫的光辉岁月,老童不胜感慨唏嘘。
“老爷子,在漕河帮出现的两个和尚,是做法事的吗?”风彬心中盘算。
“不是,像是两个练武的。念经的和尚与练武的和尚差别很大,精气神不一样。那两个人一看就是练武的。为了不惹麻烦,我没有靠近。”
风彬点点头,心中已经有了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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